一缕黑发落在他掌心,柔软,顺滑,带了些痒。
这个女人,刚才戒心重得像刺猬,现在却对他的举动无知无觉。
他看了她许久,嗤笑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蠢还是聪明。”
他收回手,拈起那缕长发,拢至她耳边。
女人仍旧没有醒,睡得死沉,嘴角弯弯,好似沉沦在什么香甜美梦里。
……
一夜平安,无事发生。
庄又晴醒来的时候,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显而易见地,餐桌上,庄母却是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
以她多年的眼光,和这两人之间相处的情况来看,她自然能看出昨晚这两人什么都没有。
不过早餐时分,所有人都在场,庄母也不方便说些什么。
于是庄又晴只能在庄母的怨念下,接连打了三个打喷嚏。
庄又晴还以为打喷嚏只是偶然,直到吃完早餐,离开庄家之后,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倚在车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喊她:“太太,到了。”
“哦,好。”
庄又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一出口,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短短两个字,她的嗓子就干涩沙哑得十分难听,令人产生粗糙的砂砾划过玻璃那种焦躁的不适感。
“啊……”她自言自语道,“我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自己睡觉时怕自己踢被子踢到邵峥,只盖了一个被角。
可能是吹空调着凉了。
庄又晴下了车,有些晕眩地靠在车边,忽然感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邵峥的眼睛。
他似乎并没有特意看她,见她望过来,他轻轻一瞥,收回视线。
而后他对自己身后人道:“忠伯,让郝医生来给太太看看。”
“好的,少爷。”
忠伯应下,将他推进了书房。
邵峥没有再看她。
庄又晴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屋,浑身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
等她再睁眼,忠伯已经领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郝医生年纪三十左右,是邵家的家庭医生,因为邵峥的腿,常年在邵家住着,照看他的病情。
郝医生给她量了一□□温,检查了一下她的口腔,对她道:“37.5度,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低烧。”
“暂时不给您开退烧药,”郝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瓶,“您先吃消炎药吧。”
庄又晴点点头,就着忠伯递给她的温水,喝了下去。
刚吃完药,庄又晴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一看微信,是牧溪在问她:“晴姐,今天的表演课和台词课还去上吗?”
哦,对。
她还找牧溪约了今天上课。
庄又晴有气无力回复:“明天可以吗?”
牧溪道:“明天要参加综艺的录制哦”
唔……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