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斯白没有带苏烟直接去他姑姑家,而是带她住进了招待所,解释道:“我老家那房子现在住不了人,明天再带你回去看看。”
至于他姑姑家,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带苏烟去,他自己受委屈就算了,不想苏烟也被人欺负。
苏烟自然听他的,两人住进了县城的招待所,这个县城看着比他们下乡的那个县城要大一点,国营饭店竟然有两个,楼斯白带着苏烟去了较大的那个国营饭店,两人要了两碗饭,一道炒肉,一道鸡蛋羹。
味道不错,就是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不怎么好,凶巴巴的,还跟进店吃饭的人吵架。
苏烟和楼斯白都是乖巧的人,倒是没被凶,两人吃完饭就回了招待所,招待所附近有澡堂,两人花了两分钱洗了个澡,比他们县城便宜多了,楼斯白说这边煤资源丰富,也难怪了。
洗完澡两人就在招待所休息,招待所里一间房有八个床位,房间里还住了其他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两个男人应该是过来出差的,苏烟听到年轻男人喊年纪大的那个主任,两个人穿着也比较体面。
苏烟有些不习惯,好在他们的床位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也算是比较安静了,大概是看他们比较年轻,中年夫妻还有些热情跟他们说话,说实话,苏烟有些不想搭理,毕竟在外面,警惕心还是有的,后世新闻上经常报道拐卖人口的新闻,她平时出门都是很小心的,哪怕是聊天也留着心眼。
楼斯白就更冷淡了,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冷的,坐在床上收拾东西,根本不搭理人,苏烟圆滑的挡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装模作样的打哈欠,表示自己困了,客气说了一声就转身朝床走过去,脱掉鞋子上床睡觉。
苏烟躺下没多久,楼斯白也躺下来了,熟练的将人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小声凑到苏烟耳边道:“睡吧。”
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拍着拍着,就不老实的伸进了衣服里。
苏烟怕痒的缩了缩,他轻笑了一声,胸腔里发出轻微的震动,让人无语的是,他脸上的表情还很一本正经,就算别人现在看他,也根本猜不到他正在干什么坏事。
苏烟没好气的伸手在他腰间捏了下,也不知道是男人皮太厚了,还是他被自己捏习惯了,竟然没有反应,还在不老实的往前,苏烟干脆将手往下,一把抓住重要部位。
楼斯白身体下意识一僵,然后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嘴里发出闷哼一声。
听着声音,也不知道是吃痛还是享受。
苏烟还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命脉,抬起头,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楼斯白抿紧唇,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重重喘息了两声后才收回手,重新将人抱住,多用了几分力。
苏烟看他乖了,也准备将手收回来,哪知楼斯白却不让,非要她抓住他那处。
“……”这什么臭毛病?
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楼斯白就带着苏烟出门了,两人没有退房,但东西都拿走了,吃了早饭,然后去供销社买了点纸,就直接出了县城。
楼斯白老家就在县城郊区,如果后世发展好的话,苏烟觉得这里也会变成县城地区,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村庄,楼斯白当初因为在县城姑姑家住,也算是半个县城人,可能他奶奶也是这个打算的,才会跟女儿一起生活。
楼斯白父亲是个有本事的,结婚后在老家盖了一栋两间的砖瓦房,不过现在这两间砖瓦房已经是他大伯家的了,家里的家具什么的则被他小叔一家搬空了,唯有他爷爷奶奶那间摇摇欲坠的土房子是他的。
他们出门的早,楼斯白先带苏烟回土房子一趟,他让苏烟在外面等他,屋子里太脏了,他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苏烟从外面看到,他跑到屋顶横梁上拿了一个油纸包着的厚厚东西,然后环顾一圈,才沉默着出来了。
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外面一层油纸早就脏的不像话,他将油纸拿掉,苏烟才发现东西包了好几层,拆了又拆,最后才露出真面目,是一叠厚厚的钱,每张都是最大面值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