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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太太,不好了!大少爷他...”
齐夫人扑在齐凤举的床前痛哭流涕,抓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美貌哥儿,疯了似的厮打质问:“你进来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说!”
那哥儿吓得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哆嗦着道:“奴才才进屋,就听见大少爷直着嗓子喊江公子的名字,喊着喊着就......去了!”
“啊!”齐夫人大叫一声晕了过去,齐老爷也捂着心口老泪纵横,不知底细的人只当是江梦枕的无情无义害死了痴心的齐凤举,齐夫人更是自此把江梦枕恨到了骨头里,却不知其实是她自己把心爱的儿子逼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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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传到晋王府时,江梦枕不可置信地一再确认,江梦幽抱着三岁的儿子亦是大吃一惊,她见弟弟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忙喊道:“你去哪儿?”
“...回齐府。”
“你回去干什么,奔丧吗?”江碧城和夫人显然也得到了消息,“你以什么身份去?你这幅样子去哭一场,大家会怎么看、怎么说?”
江梦枕红着眼睛低头道:“...我总还算他表弟。”
“你也只是他表弟。”江碧城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幸好还没有正式定亲,你不要太难过了。”
江夫人走过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安慰,柔声道:“这里只有自家人,你想哭就哭一场,只是在外面万不可表现得失魂落魄,让人看在眼里坏了清誉。”
江梦枕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江侯爷一见、心里一紧,“你们不会已经...”
“弟弟岂是那样的人?这几年,他们虽比刚来时亲近了些,可相见、交谈俱有奴仆陪着,无一不在大庭广众。”江梦幽叹息道:“齐大少爷那样的人连我也觉得可惜,真是天妒英才。”
“话是这样说,但梦枕的婚事这下...”江夫人忧心地蹙着眉,“哪有高门大族的哥儿过了二十岁还不出阁的呢?咱们可等不得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乍闻噩耗,江梦枕又惊又恸、心如乱麻,自寒潭相救之后,他自觉与齐凤举有了肌肤之亲,心里便把他视作未来的夫婿,两人相处时虽不算浓情蜜意,也是相敬如宾、感情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