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说道:“以前是不错,但进门以后郡主没立规矩而是一直放任让她失了敬畏。当年程氏也因你宽厚,所以才敢擅作主张不征询我们同意就留在老家。我若当初没有惩治,她也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其实若她先写信征询,以清舒的性子肯定会答应。但问都不问一声就擅自留在那儿这分明是没将他们当回事了,这个符景烯就不许了。
清舒听到这话,嗔怪说道:“你还说呢?现在儿媳妇看到你都跟老鼠看见猫怕得不行。”
“就是要让她怕,知道怕了行事又顾忌才不会给家里惹祸。”
说到这里,符景烯不由感叹道:“希望她这胎也是个儿子嘛!若是女儿的话我真怕她教不好。”
清舒咦了一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若是孙女的话等满了三岁就抱到我们院子里来养吗!”
当然,这个提议她没有答应,哪怕程氏性子有缺陷也不能在孩子这么小抱离。并且她年岁大了精力有限,也无法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不想你再受累了。若是孙子,以后我来管教你到时搭把手就行。”
孙女的话,他觉得自己肯定又狠不下心来了。
清舒笑骂道:“说得好像你比我轻松似的。到时候要处理那么多公务还要管教孩子,你不怕累倒,我还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符景烯看着他,笑着说道:“我准备过两三年就退下来,到时候有的是时间管孩子了。”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他看淡了许多的事,而且这辈子他也算功成名就了对官场一点都不眷念了。
清舒先是一愣,转而摇头道:“你别想了,易安不会让你致仕的。”
符景烯笑道:“牛不喝水强按也无用,我若执意要退她也拦不住。清舒,等我退下来家里跟孩子们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将心思都放在公务上争取三年内往上走一步。这样你也完成了当初的梦想。”
清舒失笑,说道:“我当时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符景烯自然知道她的性子,说道:“哪怕为天下女子做个表率,你也该往前走一步。侍郎的位置还是低了一些,没有尚书的影响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