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不敢哭,可有了刚才的事也不敢再睡了。她蜷缩成一团在角落,看着好不可怜。
第二天别人都去地里干活,顾娴不愿下地干活只能忍着痛继续抄经书。
吃饭的时候,看着盘子里的豆角跟茄子眼泪扑哧扑哧地落。
庵堂的妇人是不与她一块的,她们坐在另外一边吃饭。看着她哭,其中一个比较娇小的嘀咕道:“你说她犯了什么错啊?”
她们这些人有些是犯错被送到庵堂,有些是无家可归。
为首的女子,也就是昨晚恐吓顾娴的那个粗壮女子冬梅说道:“你管她犯了什么错,顾好自己就是。”
这女人的情况明显跟她们不一样,所以冬梅并不愿意庵堂里的人与顾娴走得近。
上午抄经书,中午跟着庵堂其他人一起念经做功课,下午下地干活。
哪怕觉得日子度日如年顾娴还是咬牙忍了,反正就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回去了。
祁夫人说道:“我还以为她会要死要活,没想到竟坚持了五天。”
李夫人说道:“应该是知道求夫人没用,所以这咬牙坚持。”
“不管什么原因,能坚持下来就不错。”
这日早晨顾娴起床洗漱,她从大缸舀了水到木盆准备洗脸。
正准备洗脸,可看木盆中倒影出来的那张脸惊呆了。就见这张脸眼睛浮肿,神情憔悴,皮肤黯淡无光泽。
冬梅看着她对着木盆念念有词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娴看着她,突然捂着脸跑了。
冬梅不由嘟囔道:“一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