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还是担心周宜珠的病情,他看了凌琅一眼,道:“那顾斐然家中有一位神医,听说是从燕国来的,很得燕王的重用,医术想来很不错。”
“燕国……”
凌琅的眸子垂了垂,这样的人物,他怎么从未听人说起。
谢相迎道:“斐然说,他是那天下第一神医玄亦的徒弟,你稍书信去东北之时,记得问一问这位神医的去向,若是能把他请来,宜珠的病也多个法子治。”
“好。”
这人既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徒弟,他确实想见一见。齐凤池到底不是什么靠谱的人,那人从燕国而来,必然比齐凤池要稳妥些。
“午后,咱们便去看看宜珠吧,我也有许多年未与她好好见一面了。就说你去看她,我跟在你身侧便是。”
“好。”
凌琅答应的很快,眼下就是谢相迎想要夏日里下雪,冬日里开花,他也不能不答应。
两人说了许久,基本没动过筷子。凌琅看了埋头苦吃的齐凤池一眼,轻声道:“小齐太医若是吃完了,就随我去内殿看看公主平日吃的方子吧。”
“太医”二字,让原本吃的欢实的人即刻停了筷子。
凌琅怎么会知道他是太医,明明在小院里那会儿也没人提过。
“我,我吃好了。”
“再吃些吧,还没有吃完。”
“好。”
齐凤池说罢,又扒了两口饭才把碗里的东西解决干净。平心而论,他是很怕凌琅的,帝王有再多的柔情都不会给一个太医,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在梁国如此,在北齐也不会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