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你要去何处?”凌琅问了一句。
谢相迎瞥了一眼屋门道:“这屋子留给你了。”
“我……”
凌琅手中的扫帚应声落在地上,人的腰也弯下腰去,看起来痛苦的很。
“你这是得心疾了?”
谢相迎冷眼看着,见这人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才反应过来这人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他将被子放回屋里,又将凌琅扶到榻上,拿近烛火解了他的衣裳。
用细布包着的伤口渗出不少血来。
“你怎么不早说。”看这样子,想是在街口打架的时候就挣开了。
“方才没感觉到,你一走便疼起来。”凌琅颇为委屈。
“你少贫嘴。”
这人一天不说点儿有的没的,跟活不下去似的。
谢相迎起了身,正要离开,突然被凌琅拽住了袖子:“你去何处?”
“叫郎中。”
谢相迎说罢,凌琅才把人放开。
齐凤池过来的时候,凌琅正赤着半个膀子在没有一点儿热气的屋里等着。
之前光顾着处理伤口没好好看过,如今仔细看起来,周晏这位舅舅的身条确实是好,怪不得能折腾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