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一个敢做凌琅大爷的人,谢相迎坐在车上,静静看戏。
凌琅也没恼,只看着楼门口的几辆马车道:“这马车挡着街口的路,适才要挪开。”
“挡着就绕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小厮见凌琅是个执拗人,从石阶上下来,刚要上手,一把被凌琅擒住胳膊,整个人掉了个向。
“唉哟,好汉饶命!”
那人痛叫了一声,凌琅十分平静地看着他,道:“把马车挪开。”
这人穿上衣裳看着不像个练武之人,唯有在动手之时,才能显露出那久经沙场的力量与狠厉。
凌琅把手里的人松开,那酒楼走出个少年来。
“平日里都将你们惯坏了,怎么出来查看马车也这样磨叽。”
那人一身织金锦袍,目光落在凌琅身上。
冤家路窄,居然是凌清河。
凌清河从小长在椒兰郡,没怎么上过盛京,他看了一眼凌琅身上那少有的衣裳料子,只道:“哪里来的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督察院的人已经走了,他不信这椒兰郡能跳出第二个周晏来。
凌琅定睛看着眼前的人,半晌笑了笑没有说话。
按辈分凌清河得叫凌琅一声堂兄才是,谢相迎看这两兄弟对面不识的场景,想起凌琅这次是悄悄过来的,遂下了驴车往近处走了走。他低低咳了一声,凌琅闻声往这边看了看,二人目光相对,凌琅心下便知晓谢相迎是什么意思。
凌清河见凌琅往人群里看,目光也寻这那方向过去,这一看便在人群里发现了谢相迎。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