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噤了声,退后几步。
一身玄衣的人就那么软软瘫在榻上,胸口处起伏的厉害。散开的领口下,胸膛上的薄汗一眼可见。
他望着谢相迎,一双眸湿漉漉地蕴翻涌着浓云。
这一向威严的人,也有这时候。
谢相迎的身子滞了滞,只觉喉咙干涩异常。在那浓烈的味道再次进入鼻腔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定是那成王府的人气急败坏,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捉弄他,若不是走错了房间,这躺在榻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谢相迎看凌琅这副模样一时也有些无措,竟然这样巧,这人也走错了房间么。
他走近几步,对凌琅道:“我并无恶意,你听话些,我带你离开这里。”
凌琅紧紧攥着身下已然皱成一团的单子,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谢相迎见凌琅意识尚且清楚,伸过手去扶人。修长的手落在人胳膊上,谢相迎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滞了滞。
“你,给我下了药……”
薄唇吐出一句话,凌琅的音声有些粗重。
“不是我!我碰巧遇到的。”
谢相迎蹙了蹙眉,使劲儿将人拉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怀疑他。
凌琅比他高些,平日里看起来身姿高挑的人,靠在身上跟挂了个秤砣一般。
谢相迎揽着怀里的人,想把人打横抱起来。手落在凌琅的腿上腰上,正要用力,突然脚下失了衡,重重落在地上。
尾骨和后脑勺钻心的痛,谢相迎没想到这个抱人的姿势这么难,怎么凌琅以前抱起他那样简单,还能走那样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