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谢相迎静静听着,柳如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鲠在喉最是不甘。
“若是夫人不想说, 就算了, 若是有一日不得不说出口, 我等您。”
谢相迎站在柳若眉身旁,他明白这样的感受,很多事即便诉之余口,也是无法解决的。柳如眉的身世,她有权利尘封,但有一天不得不求助于人的时候,他愿意为这个良善的女子分忧。
“天色已晚,不要过多操劳,夫人早些歇息。”
谢相迎起了身,往小厨房外去。
院外明月依旧,古人对着这清冷的月,总是能吟诵出脍炙人口的佳句。可月亮终究是死的,没有人的情丝,诗中的离合悲欢虽借月色咏吟,却不可被月色感知。旁人读来,能有一两分感同身受已是天大的不易。
谢相迎很喜欢柳氏所做的糯米兔子,这兔子论口味不算十足出挑,但卖相确是一等一的好。
柳氏在宫中的这几日,谢相迎要过最多的点心就是这糯米兔子。
一只兔子放在凉快的地方可以存五六日,谢相迎舍不得吃,大部分时候是放到第五日才会吃。
太平街。
谢相迎提着手中的新做的点心,往城西一家玉器铺子走。
那铺子的老板是曾在长公主做事的琢玉匠顾斐然,此人十分俊雅,一身布衣,一把刻刀,立在铺中的模样,仿佛自己也是一件精美的玉器。
当年的七香车,谢相迎只画了图纸,大半零件是出自这位琢玉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