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说过,这世上除了她,他再没有眷恋的东西。
如果他真的在自己离开之后,不想活了,跟随自己而去,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如果她能生下来再离开,或许对于姬星河来说,就多了一份牵挂,他就不会干脆利落地寻短见。
只不过这些话她没法对姬星河说,只希望姬星河能够接受这个孩子。
容宛月夜里也没等来姬星河,第二日他似乎从外面回来,衣衫都湿了。
容宛月急忙过去,让人给姬星河更衣。
那碗药还在桌子上,容宛月当着姬星河的面吩咐下人去倒了。
姬星河什么话也没说,她琢磨姬星河应该是想通了。
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亲自为姬星河通了发,然后为他簪发。
又吩咐人准备了早膳过来。
她忙忙碌碌,见姬星河始终不说话,她道:“皇上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吃点早膳,估计皇上这会儿也不想见我,我先离开。”
她转身还没踏出一步,自己的衣摆被拽住了,只听姬星河闷闷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
容宛月嘴角微微扬起,她道:“可是皇上一夜未归,回来又什么都不说,难道不是生气了吗?”
她作势欲走,姬星河拉地更紧,他道:“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是,是害怕。”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