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站在屏风前,焦急地等待着。
烛光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她双手交握,来回踱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星河熬过那一阵挫骨扬灰般地疼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正前方的屏风上,恰好印出容宛月的影子。
桶里的水已经凉了,夜更深沉。
容宛月没有丝毫睡意,她就在那里走来走去,但是又不发出声音,只担心地、安静地等着他,陪着他。
姬星河眼帘低垂,再次抬起,目光定格在容宛月的影子上,一种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温暖慢慢包围了他。
他盯着那一抹倩影,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姬星河从浴桶出来并没有去休息,反而让人换了水重新沐浴两次才出来。
容宛月等了好久,他才出来。
她急忙上前问道:“皇上,你没事了吗?”
她面上关心不似作伪,姬星河点头道:“今天是无事了。”
今天?
容宛月看向肖玉书,肖玉书解释道:“皇上此次病发凶猛,还需再泡五天。”
五天,五天都要这么痛吗?
容宛月疼惜地扶着他,姬星河手指动了动,但是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扶着自己坐在床上。
肖玉书与王喜已经下去,容宛月知道今天真的太晚了,她虽然想问,但是也知道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她让姬星河躺下来,然后道:“皇上,你快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