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那我问你,被下半身支配的感觉怎么样?”
关澜:“……还挺好的。”
陈锦:“这就对了。你偶尔让你的脑子也放放假,别成天想这想那的,顺其自然,你的人生会轻松很多。”
陈锦驱车找了处人烟稀少的荒郊,把鞭炮点上,然后开始录视频,打算发给关澜看。
最后烟雾散去,有个人跟鞭炮成精了似的凭空走了出来,对陈锦说:“什么事,这么开心?”
吓了陈锦一跳。
陈锦:“你怎么来了?”
杨佩青:“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陈锦:“开着宾利上这种土路,还停的离鞭炮这么近,你真的可以,小心把你车门崩掉漆了。”
杨佩青:“掉漆了去补不就得了。”
陈锦谢谢他没有说“掉漆了换一辆不就得了”。
杨佩青:“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爱玩这种东西。”
陈锦:“当然是有喜事。”
杨佩青:“什么喜事,要不要我包个红包?”
陈锦稍微脑补了一下,如果杨佩青真的给关澜包了个红包,关澜会是什么脸色,就止不住地笑了出来。
杨佩青幽怨地看他:“果然是件大喜事,这么开心。”
陈锦:“你也不用问了,我不会告诉你。不过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杨佩青:“那你跟我,有没有关系?”
在异乡的旷野中,在旷野的罡风里,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杨佩青:“我们老杨家,家风正,从不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家人都专情,两口子感情都好。你看我爸我妈,结婚五十多年,眼看快八十了,老两口还手拉手满世界旅游呢。”
“我大哥,他刚开始追我大嫂的时候人家都不愿意,觉得嫁进我们这种家庭肯定得在家相夫教子,牺牲事业。我大哥就跟她保证,百分之百支持你事业,孩子只要一个。后来意外有了诗诗,他心里还特别过不去,心疼我嫂子年纪大辛苦,诗诗一出生就给她登记的随我嫂子姓。他俩二十多年,出了名的恩爱,谁看不羡慕。”
“我姐,他们两口子没什么事业心,也没什么赚大钱的本事,都是大学里教书的;他们俩都喜欢花,之前谈恋爱的时候,谁要是出去旅游或者出差,必定要买一盆当地的花,送给对方。上礼拜,他俩结婚二十年了,我姐去杭州出差,姐夫去巴黎开会,俩人回来之后在机场相遇,一人手里抱了一盆花。”
“我二哥,虽然是个老光棍,可也不是因为花心,就是因为对感情太认真了,不愿意因为传宗接代之类的狗屁理由随便结婚,害自己也害人家。他掌管这么大的娱乐公司这么多年,干干净净,从来不搞歪门邪道。”
“我们家,就只有我没出息,折腾这么多年,自己媳妇都搞不定。”
陈锦沉默半晌,忽然道:“你还有个姐啊?你姐是不是叫杨佩玲?”
杨佩青:“是。你认识她?”
陈锦:“……不认识,我根据你们老杨家起名字的强迫症推断出来的。”
陈锦:“你们家要生个老五叫什么啊?”
杨佩青:“本来计划好了,生个女孩叫佩莹。后来我爸嫌孩子太多闹心,坚决不要了。”
陈锦笑得打跌。老杨家这强迫症,绝壁晚期了。
佩明,佩玲,佩宁,佩莹,佩青——
陈锦:“诶不对,你名字声调不对,你不是该叫杨佩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