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

“恩卓，指挥官之前带你跟董雪寄去靶场，是教你们打靶吗？”陶静雅拉着邵恩卓好奇地问，“感觉怎么样？”

“指挥官没有教我们打靶，”邵恩卓淡淡地回答，“我和董雪寄只是试了一下。”

陶静雅：“这样啊……”

徐萌萌：“那指挥官还说什么了吗？”

“还要董雪寄带我一起训练，”邵恩卓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董雪寄，“每晚九点后加训三个小时，一共加训三个月。”

“和董雪寄一起训练？”陶静雅有些惊讶地放低声音问，“董雪寄没有意见吗？”

邵恩卓：“她没有任何表示。”

“那你接下来可不好过了，董雪寄那么闷肯定不会搭理你，”陶静雅不由心疼起邵恩卓，“希望你能触动她那块木头吧。”

她们都愿意跟董雪寄好好相处。

可是……

邵恩卓叹了口气。

唉。

-

落日的犄角缓缓藏入西方地平线。

微风四起。

下午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大家累得都没什么力气说话，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酸痛，只得拖着疲惫的步伐前往食堂。

邵恩卓知道加训意味着晚上没有时间去食堂打水，于是没吃饭提前回了宿舍去打水，毕竟接下来要加训三个月，总不能每天晚上都麻烦室友帮她打水。

只能选择折中的办法。

不过，晚饭这个时间点只有冷水。

有不少人没吃饭提前去打水，好在邵恩卓去得比较早，排了二十几个人后就不让排队了，后来打完水就回了宿舍。

-

漆黑的夜空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海。

晚上九点。

集训者结束训练纷纷回宿舍休息。

唯有被指挥官点名加训的邵恩卓和董雪寄留在操场，邵恩卓望着室友们走远的背影，只觉得身心俱疲很想睡觉。

晚风拂面缱绻着一丝丝凉意。

月光倾泻而下。

邵恩卓看了一眼董雪寄，董雪寄正在击打两百多斤的沙袋，她揉了揉酸痛无力的手腕和肩膀，尝试着喊了一声。

“董雪寄。”

董雪寄没反应。

邵恩卓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董雪寄从来没理过她，又怎么会带她一起训练呢？她干脆不跟董雪寄交流了。

现在啊，最重要的只有训练。

邵恩卓拿起地上的水壶喝了口水，然后给手臂和脚踝戴上沙袋，她走到高高竖立的沙袋面前，挥起拳头砸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夜的香气。

韩以律坐在天台上看着手中的书。

白绘竹在一旁倚着护栏拿着望远镜观察操场上的两个人，她一边吃葱油饼一边说：“阿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韩以律翻着手中的书，“什么？”

“你为什么要董雪寄带着邵恩卓一起训练？她们两个完全没有交流，就像不在一个世界一样，”白绘竹回头看向韩以律，“你觉得这样会有效果吗？”

韩以律没有回答。

“你觉得邵恩卓……”白绘竹想了想接着问，“真的有机会成为狙击手吗？”

韩以律：“不能保证。”

白绘竹：“那你……”

“09号跟08号最大的差别就是，09号是一张非常干净的白纸，”韩以律合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然后起身朝白绘竹走去，“而08号各个方面都非常老练。”

白绘竹若有所思。

“08号经过多年锻炼，箭法和枪法如果不准，就大有问题，”韩以律望向操场那边说，“09号作为刚入营的新手，却能在靶场打中靶标，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事，甚至有些先锋者都做不到。”

白绘竹：“不错……的确是这样。”

“09号可以靠蒙击毙行尸，却绝对无法全靠蒙打中靶标，”韩以律眼中波光流转，“09号这个人，具有狙击的天赋。”

“那你让她俩一起加训是为什么？还让闷葫芦董雪寄带邵恩卓，”白绘竹百思不得其解，“阿律，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啊？你真的觉得董雪寄会教邵恩卓吗？”

韩以律毫不犹豫地开口：“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