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令她憎恨的男人,死了。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姚氏忽地笑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瑶娘接到消息,忙披着外袍去敲王简的房门,王简从睡梦中惊醒,困顿问:“何事?”
门外传来瑶娘焦急的声音,“郎君,方才立雪堂那边差人来说家主没了。”
王简在黑暗中愣住。
室内没有动静,瑶娘唤道:“郎君?”
王简回过神儿,起床点燃油灯,前去开门。
瑶娘进屋来服侍他穿衣,把满头青丝挽到脑后,王简皱眉问:“祖母和阿娘那边通知了吗?”
瑶娘:“已经差人过去了。”
王简“唔”了一声,匆匆穿好外袍,瑶娘怕他冻着,又拿了斗篷给他。
李南早就在外头候着了,他提着灯笼把王简引了过去。
待主仆赶到立雪堂时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白,猝不及防看到那些白绸,王简顿住身形,仿佛想起当初他在窦维和严禹诸灵堂前的情形。
那扎眼的白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寂寥冷酷,见他不动,李南提醒道:“郎君。”
王简喉结滚动,去了卫国公的寝卧。
三房和四房已经过来了,见到他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王简坐到床沿瞧卫国公,他一脸枯槁,双目紧闭,脸上爬满了老年斑,满头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