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婆子气得打了他几下,只得又出去找乌老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老儿把大概情形跟她说了,乌老婆子跺脚道:“这真是作孽哟!”
“这孽畜被人整成这模样也是自找的,怨得了谁?!”
“唉,你先别顾着骂,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就……”
“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乌三一辈子就成了一个废人了吗?”
“废人也好,省得他再出去作孽。”
“你别说丧气话,那到底是你的亲生子,得想法子给他治治!”
两口子坐在屋檐下商量,都觉得这事邪门。
昨晚段家闹出来的动静挨着的邻居是有受到惊动的,但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胡同里还是在悄悄地传播,蔡六郎的母亲郭四娘坐在屋檐下偷偷跟孔氏八卦,暗搓搓道:“昨儿晚上听说那乌三又摸到胡同尽头了。”
孔氏吃了一惊,诧异道:“那混账东西,不是才从衙门里出来吗,又去作死了?”
郭四娘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听段家隔壁的苏大娘说宅子里半夜闹了些动静出来,那乌三似被扔进了闹鬼的井里头,鬼哭狼嚎的,被整了一顿。”
孔氏抿嘴默了默,捏着绣花针到头皮上抹了抹,说道:“整得好。”
郭四娘:“听说半夜又把他放了出来,今儿一早坊门一开就跑出去了,有人瞧见了他,那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脸的血,好生吓人。”
孔氏看向她,有些发憷道:“那井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