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下打量他,曹复香道:“你小子穿这么少,就不冷?”
王简故意道:“我二十出头的小子,跟三位穿成一样,岂不遭人笑话?”说罢撩了撩曹复香的衣袍,一边扒拉一边问,“曹老前辈你穿了多少件?”
曹复香打开他的手,“等你到了七老八十,我看你还逞能。”
王简抿嘴笑,又去扒拉梁王穿的衣袍,他同样打开他的手,“别扒拉了,老子穿了好些件。”
周项文指了指他道:“这小子就是故意来气人的,我二十出头的时候可比你能耐了。”
曹复香嫌弃道:“你二十出头的时候还没登科呢,中举好像是二十七了,我没记错吧?”
周项文:“……”
老脸挂不住。
老鸨前来接迎,几人陆续进兰香馆,王简边走边说道:“我今儿倒是带了一篇好文章来给诸位瞧瞧。”
梁王:“我老眼昏花,谁要看文章?”
曹复香:“年纪大了,一看到字儿就头疼。”
周项文:“咱们今儿是来打牌的,看牌就好了。”
到了包厢,老鸨要去请玉晚来伺候,梁王道:“今儿就不劳烦玉晚姑娘了,我们自己人来。”
老鸨安排好茶水,便依言退下了。
屋里有炭盆,暖烘烘的,几个老头一下子就觉得热了起来,去了斗篷,又把外面的大氅都脱了,才觉得合适了些。
王简看着他们的举动笑,周项文啐道:“你小子笑个屁,等你七老八十了,指不定还当不住咱们仨儿。”
王简道:“对,周老前辈你们仨儿七老八十了还有这么大的牌瘾也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