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说:
“先帝遗诏中所谓的人选其实并没有定,只说是我心仪之人即可,言下之意,便是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所以,请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再者,我已告知陛下我对平乐的情意,陛下也已应允,只说我拒旨一回,今后他再不为我赐婚,须得我自己说服诸位才行。”
邱氏了然,不禁失笑,普通人别说抗旨了,就连说一句错话都怕得罪天颜,看来陛下对康平王是真的爱重。
贺平乐看了一圈形势,凑到叶秀芝面前问:
“所以娘和祖母是答应我们了吗?”
叶秀芝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道:“我们答应有什么用,还得听你爹的。”
“我爹还不都是听你的。”贺平乐冲亲妈撒了个娇。
禅房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秦砚为邱氏和叶秀芝安排好了一切,自己亲身陪伴左右,到了傍晚时分,还特地骑马护送她们回府。
路上贺平乐恨不得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两手拖着下巴,痴痴的望着马背上的秦砚,两人话倒是不多,不过时不时对视一眼,那氛围感足够拉满,让邱氏牙酸不已。
将贺平乐等送回宣宁候府时,夜幕已然降临,叶秀芝出于客气对秦砚发出邀请:
“王爷不若进门坐坐,想必侯爷该回来了。”
秦砚下马回道:“明日侯爷该是休沐,我还是明早再来登门拜访吧。”
说完,秦砚摸了摸贺平乐的脑袋:“走了。”
贺平乐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未做挽留,只在门外目送他离开,知道看不到他人和马的背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
一转身就对上邱氏揶揄的目光,贺平乐突然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