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给的多,还能是什么原因。这都多少回了,拿邱家的姑娘去巴结人,做人情,只要钱给够了,什么人家她都来者不拒,反正不是她自己的闺女,她不心疼。”
这个她,指的就是舞阳伯夫人,平安郡主王氏。
贺平乐说:“可舅爷的错更多吧。他一生纳了那么多妾,生了那么多孩子,哪个正室能容得下?你容得下吗?”
邱氏是出了名的妒妇,老侯爷在世时别说纳妾了,在外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不许。
可她的亲兄长却一个接一个的妾室抬回家里,正室夫人拿丈夫没办法,就把火撒在那些妾室和孩子们身上,这也合乎逻辑。
“我容不下!”邱氏斩钉截铁的说,想了想后,还是对贺平乐解释道:
“可你舅爷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他本就不愿从这门亲事,可圣旨压下,不从也得从,他刚开始是想跟郡主好好过日子的,若非王家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他何至于此。”
说白了,这桩婚事是先帝赐婚,除非有新的圣旨拆婚,否则这桩婚姻就得一直延续下去。
“何事?”贺平乐追问。
邱氏幽幽一叹,忽的回神:“啧,问这么多作甚?”
贺平乐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凑近邱氏说:“不会跟那位疯了的小姑奶奶有关吧?”
邱氏愣了片刻,猛地拍桌起身:
“谁与你嚼了舌根子,把他叫来,我撕烂他的嘴!”
贺平乐吓了一跳,呐呐道:“我,我猜的,您别激动。”
邱氏气愤瞪了她一眼,留下一句:
“我看你就是闲的!走走走,我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