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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已久 景臣 772 字 2022-10-01

他满心满眼欢喜地捧着的蛋糕倒在一旁,早已没了原来的形状,草莓被压进了道路的缝隙中,奶油混合着鲜血。

那个时候,也有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像今天的季以川一样,不顾自己的安危和持刀的疯子搏斗。

但那时的倪言根本没有办法去顾及那位英雄。

她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倪安平,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弟弟。

他还是背着书包、做着广播体操的年纪,却再也没有了以后。

她遮挡不住倾倒在倪安平身上的雨水,看着早已没有意识的他,手足无措地嘶哑喊叫。悲痛万分的崩溃哭声回荡在那天的街道,雨水浸没她的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也是这样的鸣笛声,催着安平的命。

有人说,那条路上的地砖缝里还能看见那日倪安平的血,有人说仿佛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倪言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此刻像海浪滔天涌来。

她紧紧捏着拳头,面部肌肉紧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最可笑的是,那杀人凶手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在无法控制自己意识的时候对行人进行无差别攻击。

那些鸣笛声没能救回倪安平的命,也没能带走凶手的命,他只不过被困在了一个医院了此残生,长长的一生。

闭着眼,倪言的眼皮颤动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会抽痛一遍。

一只手握住了她捏紧的拳头。

倪言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季以川侧着脸,用掌心的温度在安抚她。

车的前方就是医院,救护车依次停下,伤者被抬下车。

医院里忙作一团,季以川的伤口得到了简单的处理,只怕是又要留下一道疤,多一条功勋。

倪言愣了下,视线望向他袖口里的长疤,片刻后晃了晃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

原本在马尔代夫要进行的许多水上娱乐活动被迫放弃,静养的同时也要去做人证和笔录。

听说伤者的伤势都得到了控制,没有人将会在这场事件中失去生命,这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