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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解药,但我可以成全你,不过你这般蓬头垢面也不像话。”傅如歌说罢,取下头上的一枚发簪,“这只银簪是我亲自打造的,虽用料简单,款式却很新颖,想来很适合你。”

萧以柔伸手接过,银簪的尖端泛着锐利的光,她被那光闪了眼,恍惚开口:“多谢”

“傅如歌,其实你我挺像,可惜我们注定不会是朋友。”

傅如歌摇摇头:“不,我不像你,我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那两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她微不可及地叹了口气,收起满腔思绪,一转身又吓了大跳。

“你,你怎么在这啊?”

男人穿着一身云纹青衫的常服立于破旧廊下,仿佛在那大火焚烧后的破落柴房时的初此相见。

惊讶平复后心中便是欢喜,顿时像一只无骨的猫儿似的扑进他怀里,“方才走了那么多台阶累死了,你得背我下去啊。”

裴景旭宠溺一笑,收紧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眼中盛满了温柔,“好,我背你,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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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大理寺来报,二皇子裴元巍死于狱中,致命伤为胸前那枚尖利银簪,而他身旁,还躺着已中毒身亡的巍王妃和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原来七绝散连服两次便会当场暴毙。

巍王夫妇的身后事虽然以皇家仪式操办,却并无多少人前来祭拜,葬礼草草了事轻如尘烟,皆因眼下发生的另一件事更备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