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变身后的礼服都能接受,涩泽龙彦的设计算什么。
“圣诞节或者新年前能完成吗?我迫不及待想展示新衣服了。”
伊濑海也勾起一个笑容。
他对这个世界本土的神明没有兴趣,但那样的节日似乎是送礼物的节日?
他也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真希望他们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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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良一郎,原本是异能特务科的的调查员,却意外碰上了港口mafia走/私交易现场,在mafia那边挂上了号,以至于他的行动都变得危险起来。
他以此为理由,向特务科提交了调岗申请,在和上司沟通后,成功调到了东京一家侦探事务所工作。
他的任务是监视事务所里的侦探,特级危险能力者——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如果在监视期间对方表现良好,那就相安无事。如果绫辻行人滥用异能力,那接下来面对他的将是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组和无数不在的监控器。[3]
可实际上,他的真正任务是获取绫辻行人的案件记录和委托人信息。
他不由得苦笑。
竟然要在侦探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小动作。
——就算你满身疑点,在找出真相之前,那位侦探什么都不会说。
这是潘·多拉告诉他的秘诀。
利用身份之便,他将获取到的信息传给了同一组织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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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野苍就职的官方机构名为司法省司法机关局,他的前辈是这里的副局长,名为坂下[4]。
日本是个极其讲究资历和辈分的地方。
坂下不过四十出头,却能爬到这个位高权重的位置上,已经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不过纵观他的上位史,除了他本身出自政治世家的因素以外,里面还充满了运气成分。
他上面的司法大臣过去的杀人罪行暴露,意外身亡,还牵连了同派系的高官,其中就包括了司法局局长。
他的竞争对手也因为包庇犯罪的亲属,手脚不干净下台。
唯有他,成了提拔名单上最干净的人。
等他再熬几年,有了足够的资历,成为新一任的司法大臣也不在话下。
司法局今天下班后在聚餐,这已经是常态了,他们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理由吃喝玩乐。
旗野苍也被他的前辈叫上,过去他不会参与这样的应酬,总显得有些不合群,工作中也隐隐被排挤,这一次竟然答应了。
坂下有些惊喜,觉得自己面上有光,聚餐时面对旗野苍的敬酒,统统接了下来。
“副局长今天喝得好像有点多。”他的秘书说道,“第二场还要继续吗?”
“继续!”坂下呵道。
他满身酒气,突然间拔高了说话声音,把其他人吓了一跳:“明天是休息日,今天放开了玩,没喝醉的都不许回去!你!你帮我记下谁早退了!我找他们算账!”
他意识还算清晰,却是一副丑态毕露的模样。他的下属缩着头,一言不发。
旗野苍安抚着只敢噤声点头的秘书:“我陪前辈休息一会儿,醒醒酒就打计程车过去,你们先去第二场。”
秘书连忙应下,感激地看着他,众人也纷纷离去。
料理亭的包间内很快只剩下了两人,旗野苍一边给坂下倒酒,一边说道:“前辈,我们玩个游戏吧。”
坂下也觉得光是喝酒没意思,人都走光了,他随口答应:“好,你说玩什么游戏?”
见他主动放弃了决定游戏内容,旗野苍也不客气地拿出一枚硬币。
“我们来抛硬币,各抛5次,猜正反,猜错一次喝一杯酒,猜中较多的一方就算赢。输的人就帮赢得人做一件事。”
坂下顿时会意,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不对劲,原来是求于我?”
旗野苍脸色一白,缓缓点头,“瞒不过前辈。”
看着刚从海外归来就受到非时院提拔的精英后辈露出这样的神色,坂下心情舒畅,同意了这个游戏。
“那么,开始游戏之前,向盟约宣誓——”旗野苍说道。
坂下挑眉:“是年轻人流行的玩法啊。”
自从潘·多拉横空出世,有不少人在他的十条盟约之下进行游戏。
一开始只是横滨,后来这种玩法流行到了全国各地,哪怕没有盟约的束缚,大家也习惯宣誓一句,凸显仪式感。
因为都知道潘·多拉一般只在横滨使用异能力,坂下并没有当真,也跟着宣誓了一句。
但他完全不知道,潘·多拉同样在这个料理亭里,正与某一家企业签署合约,他能力覆盖了这家料理亭。
这是专门为他设下的陷阱。
在相良一郎发来的案件记录中,坂下的竞争对手赫然出现在其中,要么是凶手,要么是会被案件牵连到的存在。
尽管委托人的身份都不一样,可坂下毫无疑问是最终获利者。
他在利用绫辻行人的能力清除对手。
坂下实则也涉及一起案件,他是唯一的嫌疑人,可警方和受害人亲属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证据,反被起诉侵害了他的名誉权。
一个清醒的人和一个喝醉的人比赛抛硬币,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他甚至都没有看出旗野苍抛硬币的手法作弊了。
坂下也没在意这种小游戏的输赢,这在他看来就是个喝酒的玩法。
他醉醺醺地问道:“输了输了,你有什么事想求我的?”
旗野苍咬着牙,仿佛不堪回首一般,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来开里面是一块沾着红褐色污渍的陨石。
坂下意识到,那不是污渍,是血液。
他不是物证专家,但他曾以律师作为跳板进入政界,基本的血迹痕迹还能分辨的。
这块陨石上的血迹属于飞溅型,意味着有人在陨石旁被人杀害,喷溅出了大量血迹,其中有部分溅到了石头上,从而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当明白这一点后,旗野苍想求他的什么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坂下的精神一震,他看着旗野苍,神情惊喜,大笑着:“原来是这种事。”
一向将正义挂在嘴上的后辈原来也是个虚伪的人。
这种撕下了对方面孔的快感让他无比愉悦。
这样就好办了,要是这个前途无量的后辈真的油盐不进,他才要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