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墨紧张地咬到了舌头,不由张大嘴慌忙地哈气。花宜姝回身将她嘴巴合上,“傻了吗?又不是烫伤,你张开嘴也没有用啊!”
安墨:……有道理。
她实在是被天子刚刚的样子吓到了,本来就长得凶,生气起来看着更恐怖了。安墨有些害怕,普通男人听见自己老婆勾引过别人都不能忍,更何况是皇帝呢?花宜姝该不会要被打入冷宫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花宜姝的冷静所感染,安墨慌了一会儿后开始想,不知道冷宫的土肥不肥,种菜能不能自给自足。
安墨这边正在为她们的未来努力打算,花宜姝回头看一眼屋内露出慌乱模样的侍从们,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芳云等人都惊了,陛下都被气走了,夫人怎么笑得出来?
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下,花宜姝慢悠悠地往贵妃榻上一靠,抓起雪儿往怀里一放,而后就将底下侍从叫到跟前,让他们一个个形容刚刚看到的。
众人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逆。侍女中以芳云为首,她的性子也最沉稳,见状镇定下来,开口道:“回夫人,您和安墨在内室说话,我们三个就在外间做活儿,曹顺子他们守在门口,我才挑起针线,就听见曹顺子小声叫了声,抬头就看见陛下来了,陈内侍还打手势叫我们别出声。我们就悄悄起身退到屋外,接着就听见陛下摔了东西。”
芳云说着,捧上来一个檀木匣子,正是刚刚天子摔了的那个。
这檀木匣子做得分外精致,外表雕刻了仙草、蝙蝠一类象征祥瑞的花纹,还用金粉彩墨上了色,光是这个匣子,就要费不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