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我求你,放过我父亲及家人吧。”
红缨打开车窗,林水月自马车内看了过去,便瞧见从前高不可攀的贵女谭素月,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不戴任何钗环。
身侧也只跟了个与她打扮差不离的丫鬟,就这么直愣愣地跪在了马车外。
这动静太大,引得无数人侧目。
林水月的马车被围观的人堵住,前行不得。
谭素月苍白着一张脸,也不顾周围那些探寻的目光,只哀声道:“我从前性子骄纵,不知天高地厚,若有开罪林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可我父亲是无辜的,他入朝多年,一直都谨言慎行,未曾贪过一两银子,未有踏错一步,他断然不能因为你我之间的矛盾,就落得如此下场!”
“大人若有什么不高兴之处,可只管向着我一个人来。”
“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我父亲、兄长吧!”
她说话时,带着些隐忍的哭腔,到得最后,却还是忍耐不住,两行清泪划出。
她似是慌了神,当下顾不得满脸的泪水,对着林水月的马车,砰砰叩头。
周遭的百姓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林水月的马车不比昨日的华贵,但在京城里能用得上这等马车的,皆是官宦之家,加之谭素月一口一个林大人,顿时叫周围的百姓热议了起来。
“这是何意,又有官老爷拿捏着身份对付平民了?”
“那可不是什么平民。”有人低声道:“那是太傅家的千金,谭小姐!”
周遭哗然一片。
“大家出身的小姐,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脸面都不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