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不能够随便开先例,尤其是似余夏这等身份特殊之人。若只因他得了林大人的亲眼,便能一路飞黄腾达,至皇上面前做学问的话,于旁人而言,确实是有失公允。”
“不错,何况明年便要开科举了,今日的策论大典,对任何一个学子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林大人将这等场合当成是什么了?”
他们群起攻之,林水月依然处之泰然。
激得这群人更是疯狂,正欲再开口时,却听裴尘道:“林大人做事,自来都不是任性妄为。”
他一开口,周围皆静了。
说来这事,在许多人眼里都是荒唐至极的。
林水月身为一个女子,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之下,句句都是在为一个小倌说话。
若非在林水月身上吃过不少的苦头,只怕都要有人说她不知检点了,肆意妄为了。
而裴尘作为林水月的未婚夫,竟然向着她说话。
甚至言语里还有庇护那余夏的意思。
胡西西坐在底下,见状对樊篱道:“裴大人可真是个好男人。”
樊篱:“我也信你。”
胡西西脸蓦地红了,一时说不出半个字来,磕磕巴巴地道:“胡说什么呢。”
众目睽睽之下,林水月缓声道:“敢问诸位,谭寅是太傅之子,身上还有举人功名,若他今日来参加策论大典,是否合理?”
这话问得,底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何意。
裴尘淡声道:“自是合理。”
“谭寅合理,余夏便更加合理了。”林水月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