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狂奔回待机室,然后看着彼此哈哈大笑,颇有一种鲜衣怒马人间惊鸿客的少年意气轻狂。
其余人莫名其妙,好奇地询问怎么了。
边伯贤和都暻秀对视一眼,有经纪人在场,默契地不提崔钟勋的事。他们将此事看作一个只有他二人知晓的秘密,不愿分享给第三人。
打歌一结束,徐莫诗就回宿舍洗头洗澡,并叫安鸿雪将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注销。
“给我办个新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交代。
“成员们也不告诉?”安鸿雪惊讶。
徐莫诗沉默一瞬:“是。”之前她的联系方式保不齐就是工作人员和成员们透露出去的,一个传一个,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知道了她联系方式。
安鸿雪惊讶之余喜不自胜。也就是说,新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徐莫诗已经将她看作自己人?
徐莫诗继续说:“反正工作的话就联系经纪人,私人的话就联系你,而且我也没什么朋友找我。”
闻言,安鸿雪喜出望外地同时亦心疼徐莫诗起来。近距离接触一年多,她得知徐莫诗当爱豆的目的就是挣钱还债,许是也正因此,她跟这个圈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礼貌得体的背后是客气疏离,甚至是冷漠排斥。
她安慰地拍拍她肩背:“我会自动把你过滤掉奇怪的人,不让他们接近你。”
徐莫诗扬起嘴角:“谢谢你,鸿雪。”
这一年多的时间,安鸿雪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情谊胜过她和成员之间的队友关系。而她也发现她这位助理是个神人,化妆、编发、做饭、剪视频、修电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安鸿雪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对了,这个是给你的。”徐莫诗翻出包里的雾蓝色礼盒递交给安鸿雪,虽然心情糟糕,但她还不忘跟电视台的一位工作人员姐姐拿给安鸿雪准备的礼物。
“这是?”安鸿雪疑窦地打开礼盒,看见一枚蓝色的胸针,喜出望外,这是某奢侈品最新推出的限量款胸针,她苦于价钱昂贵,无法剁手。
“这是我托去意大利的一位姐姐买的。”徐莫诗温声道:“知道你喜欢,就给你弄来了。”
“你知道我喜欢?”安鸿雪惊喜。
“嗯。”徐莫诗说:“你看杂志的时候,一直盯着这款胸针看,不就是喜欢么。”
安鸿雪抿唇笑。徐莫诗歪头细细看她,笑道:“大家都说咱俩长得有点像,我之前一直不觉得,现在发现还真的有点像。”
安鸿雪一顿,神色惊惶,怕她膈应自己跟她长得像。可熟料听见她道:“这么一想,咱俩还真有缘,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人。”
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安鸿雪也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