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疗人员感觉专业素养都被碾在地上了,都这样还没留一点疤真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着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活着死了不都没差?”
鬼反唇相讥道:“大概是等到你不吵的时候吧。”
“张口闭口吵死了,你这么反感别人聒噪,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叫那个名字?”天使笑得恶劣,“是吗,蝉?”
他对上了那双突兀从半阖中睁开的黑眸。
鬼没什么温度地望着他,半晌只是冷笑一声没说话,又收回目光。
要说最开始还疑心过那会不会是另一个代号,现在对方的神情已经足够打消那点微不足道的怀疑。
但这样懒得搭理的反应当然不符合天使的期许,他不依不饶地挨近,“啊,这名字跟你真是反差巨大,刚才听到简直吓了我一跳。说来就要到夏天了,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叫个一两声?”
听到这话,鬼再度看了过来。
“挑衅?”
他嗤笑。
天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为了换药方便,本就是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自然不会给两个成年男人空出多少余裕来。再加上他自己故意凑过去,几乎要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诶,”天使扬眉,“难道不是实事求是?”
他笑得从容,却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许。然而,别人或许发觉不到这一丁点的变化,却躲不过鬼的眼睛。
还来不及抽回压在沙发边沿上的手,就先一步被按住了。
“……”
天使试着挣了下,没挣动。
“哎呀,”他抬眼,“动手动脚的可不好,鬼前辈。”
“这话该对三天前的你说。”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整天摆着张生无可恋的死人脸,自己也跟着闹不清时间了?”
“呵,”鬼的视线钉在对方脸上,“总比你那伪善强。”
这样说着,他却放开了手。
不等因为突然被放松的桎梏松口气,天使身体先下意识向后退去,然而——两人间的距离完全没有变化,随着鬼欺过身来,他发觉沙发上几乎不剩什么躲闪的空裕,整个人都被逼进了角落。
“我说啊。”
天使视线飞快扫过四周,声音依旧轻快:“鬼前辈的气量可真够小的。”
“比起忙着挑衅我,”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的作死精神。”
“实话实说罢了,不也是你叫那个名字本人却一天超不过八句话?”
“闭嘴!”
“想都别想。”
“啊——这么一说,”他抬起头,神情十足嘲讽,“你今天的说话次数已经超过限额了吧?再接再厉,争取多靠拢点名字啊,蝉。”
空气的流向变了。
尽管早就已经悄然逼近,危机来临的那一瞬,天使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苗头。
然而,在他倏然闪躲、试图抓着空隙脱逃之前,对方的行动远比他更快。
裤身被猛地一拽,拉扯得他整个人都跟着向下,天使还想挣扎,却连手都没来得及抬,就这么被抓着牢牢压制在沙发上。然后,等来了一声落在耳旁的冷笑。
“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无数次思考,我为什么没有把天使的思想信念填成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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