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当碰到身旁人的衣袖时,那人轻拂衣袖,离开了他的身边。
那人扬声道:“阿寒,倒酒。”
听着“汩汩”水声,殷九霄挪了椅子坐到床边,微微一笑,眼里是冷的:“天干,今日在城墙上我未和你多聊聊,实在遗憾。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我想起来你现在说话也困难。”殷九霄遗憾地叹了口气,又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过让林韫他们之后对付我?”
长时间的静默过后,司徒天干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殷九霄脸上笑意更浓:“我再猜猜,你是不是并不后悔当初对我下了生蛇蛊毒?”
司徒天干再次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最后我再猜一猜,你是不是很想从这极度的痛苦中解脱?”
司徒天干顿了顿,殷九霄笑而不语,足足过去一盏茶,他听到对方终于不由自己地吐出一个字:“是……”
殷九霄收起笑意:“你认为,你该死吗?”
“……我该死。”
殷九霄转身,朝着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嵇远寒,直到走到嵇远寒的背后,他听到嵇远寒拿起茶杯走到床榻边,然后喂下司徒天干喝下了那杯毒酒。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阴毒对你……没有作用?”
似乎在意识失守即将消散的那一刻,回光返照一般,司徒天干恢复了一些神智,轻不可闻地道出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问题。
思绪电转,殷九霄忽而转身,无声地大笑起来,然后他轻轻道:“你,真的该死。”
翌日一早,司徒贤和司徒夫人早早来到司徒天干这个大儿子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