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在扶成济眼中,仿佛看到了当年洒脱不羁的他,又仿佛看到了昔日明艳澄澈的她。
殷九霄撩起长袖,倒了一杯酒,拿起酒盏时,与扶成济的视线相对。
他不禁喃喃道:“你与她很像,与他也很像。”
扶成济阅人无数,往往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到底是诚心而来还是献媚讨好。
所以也一直都在观察殷九霄,他看得出殷九霄脸上的诚意,偶尔也会捕捉到青年眉目间有一抹藏得极深,怎么也化不开的孤傲,并非高高在上的自傲自大,而是如同要将自己与世间的一切都隔绝开一般,以让自己不会受伤为目的才有的戒备。
“……也不太像。”
扶成济仰天而望,他似乎真的醉了,问道:“你也姓殷,又长的与他们如此相像,可与他们有缘?”
殷九霄回道:“若晚辈有幸识得这两位前辈,定当告知扶庄主。”
酒过三巡,扶成济很快又双目清明起来,他和邓管事一样问起了岑河家的账房先生,岑河还是那一番老话。
扶成济便道:“反正这一坛酒已经开封,多下一壶,你带回去给喻先生尝尝。”
岑河开玩笑说扶成济怕不是都看在了书生的面子上,扶成济但笑不语。之后除了嵇远寒,三人天南海北聊了许久。
喝过杏花仙酒,三人在含抚庄用了晚食后,扶成济邀他们在含抚庄过了一夜。
当晚,岑河与扶成济秉烛夜谈。
殷九霄没有去凑热闹,坐在桌前写着一些东西。然后,到了后半夜,难以入眠的他去了嵇远寒的房里。
用真气震开了门栓,一进门就看到嵇远寒提剑坐了起来,见到是他后,连忙放下了放在枕边的佩剑。
殷九霄一言不发地上了嵇远寒的床,蜷缩起来睡在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