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生意场上向来平和从容,处变不惊的,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集团掌门人,现在也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
宋舒曼急得双手一直在颤抖,“不行,我们得马上找到他,他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爸妈,你们先别着急,晏晏没事,他跟顾斐待在一起。”安璟边安抚着父母的情绪,边掏出了手机,“我先给他打给电话问问情况。”
宋舒曼有些诧异,“顾斐?清桐的儿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她跟顾斐的母亲虞清桐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是认识的。
“说来话长。”安璟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恨恨地咬了咬牙,但他此时顾不得这么多,手指用力地点着屏幕,拨通了顾斐的电话。
电话响了片刻才被接通,那边只传来冷冷淡淡的两个字:“说话。”
安璟连忙问:“晏晏跟你在一起?他怎么样了?你们在哪儿?”
顾斐扫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少年有些难受地闭着眼睛,清秀的眉微微蹙着,脸色仍然苍白。
他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压低了嗓音,对电话那边的安璟说了句:“来医院。”他便立刻挂了电话,专心开车。
安璟放下手机,“爸妈,咱们去医院。”
三人匆忙地往外面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安璟又折了回来,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陆禹麒,仍然双手抄兜,一副拽里拽气的模样。
安璟认真说:“谢谢。”
陆禹麒难得有些不自在,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安璟也没管他是什么反应,便匆匆忙忙地追上了父母的步伐。
夜色深沉,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吹动着树梢,在月光和路灯下照映着,投下斑驳的树影,树欲静而风不止。
今晚,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一晚。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医院门前,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住院区里很安静。
下了车,林清晏要自己走,却仍然被顾斐打横抱了起来,尽管什么都没说,男人的动作但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