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符合绑匪们往常的下手喜好没错,但其他的受害者都是在度假旅游,身边熟悉她们、能够快速联系到她们的人员相对稀少,短时间内不容易被发现失踪的情况下被绑架的,但是莎朗......她可是在拍摄间隙被带走的。在不知道剧组下一场戏是否要女主角出场的情况下,带走主演,你不觉得这个风险太大了吗?而且这次他们还带走了不相干的人员......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件事好像是挺不对劲的,但是优作,你看这里,警方他们也有人怀疑过你说的这些疑点,但是审讯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人指使,真的就只是这次绑匪他们脑子突然抽筋犯糊涂了而已,所以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啦。”
“或许吧.....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尤其是你的那个朋友,有希子,如果可以,你还是尽量减少和她的接触吧。”
“诶?为什么,她可是受害者啊。”
“虽然我并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但她提起那名少年的时候,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表面上的确是非常难过、自责、惋惜,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对死去少年的无动于衷,甚至是恼怒,仿佛他的死给她带来的只有困扰,一副不怎么待见那个孩子的模样。”
“虽然有时候是会觉得莎朗她的情绪好像是比普通人少了一点,但对挺身而出保护自己才死去的少年感到困扰这种也太夸张了吧?反正我是没有优作你说的这种感觉啦.....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
尽管自己在面对莎朗时并没有工藤优作的那种感觉,但出于对工藤优作判断力的信任,有希子还是决定听自己丈夫的,慢慢减少和莎朗的接触,毕竟自己从小和丈夫一起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判断出现过错误,更何况自己和莎朗的关系其实也只是比其他共事过的演员或者是同学邻居朋友要好上一些,但比起妃英理那种知心好友又差了一截,顶多惆怅一阵子就过去了。
而作为工藤夫妇正在讨论的主角,贝尔摩德半靠在自己别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味美思酒,一边看着电视上有关这次事件的报道,面色凝重。
“黑泽阵......你是真的死了吗?那具被烧焦的尸体,真的是你吗?”
尽管所有人,包括警方最后给出的结论都是黑泽阵已经死在了爆炸中,但贝尔摩德却不这么觉得,因为自己在这些人中和他接触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那个外表看似纯良的少年内心里藏着多么巨大的黑暗和恶意,年纪虽小,却身手了得,像他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被几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就那样简单的杀死的。
“承蒙你的看重,为了感谢你对我的重视,在看完自己的葬礼之后我就马上来看你了,怎么样?惊喜吗?”
“我就知道......死的果然不是你,而是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倒霉蛋,这起案件也是你策划的吧?你做这么多到底是想干什么?”
看着跨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沐浴着明亮的月光,看起来像是精灵一样美好,但实际上在那副精致的皮囊底下藏着一个黑暗血腥灵魂的黑泽阵,贝尔摩德伸手拿起桌上已经上膛了的枪,带着满是杀气的妩媚笑容,枪口指向了不远处的黑泽阵。
“别那么紧张嘛,贝尔摩德。”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代号的?”
听到黑泽阵微笑着吐出这个本来应该没什么人知道的属于自己的代号,贝尔摩德的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
“不要那么紧张,放轻松”轻巧的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在贝尔摩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夺走她手中的枪后,黑泽阵把枪口对准了它本来的主人“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你的身份,还凑巧发现了你表面上的衰老都是依靠化妆和易容演出来的,对你为什么能够保持容颜不老很好奇罢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人发现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不紧张是是不可能的,但贝尔摩德没有乱了阵脚,依旧保持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