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面对他的质问,苏姣只觉得很疲惫。
她何曾没有因为裴无予之前的做法生气,可是云序身上有她一半血脉,她一直都能感受到云序的生机虽弱但也确实还有一线。
她也曾因为云序的事情和裴无予吵了很多次,可是不管是裴无予也好还是谢清衍也好,她自己的想法永远不能左右他们的做法。
她难道没有对他们说过不要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吗?
可他们听了吗?不还是我行我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现在云序也质问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理解他,明明他做了和裴无予一样的事情,她却只和自己生气却在之前安之若素地呆在裴无予的身边,和他亲近却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之前苏姣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可在云序质问她的时候,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原来她困在这里是自愿留下,原来她每晚查探着云序那边的情况为他忧心忡忡的行为是从来没有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过。
她已经不想再和云序争辩什么了,她现在只想带裴无予离开。
不管是去找谢清衍也好,还是回归墟中也好,她想找办法将裴无予救醒。
一年也罢,十年也罢,百年也罢,千年也罢,不管多久,苏姣都要把裴无予救回来。
想到这儿,苏姣抬头看了对面的红袍少年一眼,声音很轻:“云序,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我说过,你对我很重要,无论是万年前的那个人,还是现在的裴无予,亦或是谢清衍,他们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云序,我什么都能给你,唯有一样不行。”
云序似乎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眼底,淡金和血红不停变换,看着十分诡异。
“姣姣,”
云序忍不住握上她的手,面露祈求:“不要说出来好吗?不要说出来,不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