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芳吃着苦荞饼,没说话。
“胰岛素还剩几天的?需要去药店买了吗?”明朗问。
徐华芳嘴里嚼着东西,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你现在见到我就是一肚子火没处撒,没事,要骂什么尽管骂,要是骂着不解恨,给我两下也行,你就不用强憋着故作平静的跟我说话了。”
明朗顿了一下,看来老妈这更年期非稳定性病态又发作了。他扒了两口饭,轻笑着说:“我没有憋,我现在就是这、这么平静,我也不想骂你,只是没工夫理你而已。”
徐华芳脸一冷,像是有话冲口而出,但又被她强行忍住了。
“哼……心疼坏了吧?”徐华芳冷嘲热讽的冒出一句。
“换作是我爸,您不心疼吗?”明朗回了一句。
这怼的那叫一个快准狠,既让徐华芳将心比心自己思量,又明确表达了阚齐在明朗心目中的地位。
徐华芳拿着苦荞饼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朗不懂是几个意思,也懒得去猜。
“那他……没事吧?”
“还行。”明朗知道老妈在说什么,简单的一带而过。
“以后有没有什么影响?会不会落下残疾什么的?”
“不会。”
“医生怎么说?”看来徐华芳真是憋不住了:“怎么诊断的?”
明朗讪笑一声:“你这是在关、关心他呢还是存心想看他笑话?”
被明朗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呛,徐华芳反而无语了。
“我这个人向来一分为二,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