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正要削土豆皮呢,他手指不舒服,用不上力气。
挡在门口的路在看见了,忍不住走过去,接过林飞手里的土豆,只是还没削皮呢,林飞已经把头转向黄毛那个方向,在那跟黄毛聊了起来,告诉黄毛说他这手是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的。
黄毛听见了难免又要说些你怎么不小心的话。
话题很自然的夜也就展开了。
林飞也就顺着问了黄毛最近的状况。
虽然只是些问候的话,像是什么你最近在忙什么啊事情还顺利吧这样的,可路在听了简直想蹦出去给黄毛俩脚。
路在愤愤的想,林飞都没这么问过自己,凭什么问这个不相关的人。
他闷闷的对身边的林飞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的说道:“你留他吃什么饭啊,这种人就是诚心跑这来蹭饭的。”
林飞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个黄毛不是路在的朋友嘛,他招呼路在的朋友怎么路在还不开心了,路在这人也是真难伺候。
说话的功夫,路在把土豆凑合着削了皮,只是卖相实在难看。
林飞也不计较什么,他早知道路在在厨房里的本事,也就将就着把削的奇形怪状的土豆给切成了丝。
路在在那倚靠在厨房的墙壁上,最近的一段日子,每次做饭他都是跟林飞配合着的,他喜欢跟林飞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这个时候的林飞偶尔会对他笑笑,话也会多很多。
只是今天路在是痛快不了了。
他看了还没两眼呢,黄毛就探进头来。
黄毛是不想掺和进进林飞跟路在的事里的,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这个林飞有了那种想法,只是很多事一但起了头就很难压下去。
黄毛现在就是觉着别人都不顺眼,就这个林飞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就跟犯了病似的,是越知道不能见越是想见一面。
路在看见黄毛那探头探脑的心里就堵,就跟自己很宝贝的东西被人摸来摸去似的,那么膈应的慌。
路在忙侧了个身,把里面做饭的林飞给挡住了。
刚错身的功夫,林飞已经把油倒了进去,油没多久就热了,林飞手脚非常利索,就跟没受过伤似的,在那一翻手腕,铲子里的葱花也就倒了进去,很快葱花的香气就漫了出来。
林飞把土豆丝一股脑的倒了进去,平时炒菜多用的酱油,这个醋溜土豆丝却是要用醋的,平时橱柜上摆放的都是常用的调料,醋这种东西很少用,林飞怕路在笨手笨脚的给碰洒了,给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菜都倒了进去,醋却找不到了,林飞忙弯腰从碗柜里找醋瓶子。
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看见。
林飞就回头对着路在说道:“醋呢,你把醋瓶子放哪了?”
这几天厨房都是路在收拾的,路在前天才把醋瓶子放上面的橱柜了,路在听林飞问他,忙一步走过去从橱柜上面把里面的醋瓶子找出来,递给了林飞。
这么一个很随意的动作,这么一件很平常的事,却让外面看着的黄毛吃惊的嘴巴都合不起来了。
在他印象里,这个路在从小到大就没这样的时候。
可以说不光不会干这样的事,还总跟叛逆期的青少年似的,是要什么不给你什么,一旦你有个什么事求他了,他还能拿乔个架子,在那折磨人玩。
一个醋溜土豆丝很快就炒好了,林飞的手不方便,最后盛盘是路在弄的。
满满一盘子,林飞给黄毛的米饭还没盛好呢,路在那就跟饿死鬼托生似的干掉了半盘子。
路在最近馋的晚上做梦都想吃林飞做的饭,只是林飞手伤着呢,他舍不得让林飞疼。
林飞把饭盛好后,看见路在那个德行心里直想笑。
黄毛却是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