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哦”了声,想安慰几句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瑞看他在那儿挣扎,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道:

“都过去的事了,我也就随便叫叫……”随即看眼储物箱:“你呢?为什么叫它‘汤圆’?”

楚生垂了眼道:

“我们家……不过元宵,没吃过几次汤圆……”

周瑞听了有些费解,当下传统文化严重缩水为饮食文化,过个节不就是吃个什么应景吗?楚市长家里有钱有势,总不可能买不起吧?那为什么不过元宵?

楚生见周瑞在那儿思考,有些心慌地转移话题道:

“快去厨房弄几颗花生来给我宝贝儿子压压惊!”

“是是,为夫这就给咱小儿子弄吃的来!”

“汤圆”胆子很小,对着楚生送到它鼻子底下的的花生斗鸡眼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敢接。

无奈,楚生放下花生抽回了手,“汤圆”瑟瑟看他一眼,立刻便扑上去把花生含腮帮子里。楚生于是又放了一颗,小东西又含,又放又含,来来回回几次,“汤圆”的腮帮子已经鼓得河豚似的。

楚生好笑地戳戳它,“月饼”也在旁边看得头上冒泡地摇尾巴。

周瑞孤家寡人地在电脑前一叹: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楚生挖着鼻孔回头看了他一眼:

“人生就是茶几——不长,但满是杯具(悲剧)。”

“除了遇上你,我还有什么杯具?”

楚生深深望了眼窗外的桂月:

“阴晴圆缺,悲欢离合,生离死别,阳委早谢……”(不得已的错字)

周瑞嗷嗷叫着就扑上去了,两人在俩儿子面前滚做一团。大儿子不懂事,特高兴地围着两人转圈。小儿子不经事,特害怕地贴着储物柜兜圈。

体型健美的“爸爸”本来是占了上风的,却在“妈妈”“嘶”的一声呼痛时立刻松了手。

“怎么样?碰到脚了?”

楚生一个翻身将毫无防备的周瑞压在身下邪笑道:

“纯,属虚构。乱,是佳人。美人你那么主动,爷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说着便往周瑞的脖子上啃。

周瑞“哎哟”一声,随即便感觉到湿润的舌尖带着火热的气息探出牙关舔上了他的脖子。周瑞一个激灵,忙推开他:“孩子看着呢!”

楚生也没再动作,扶着椅背起身道:

“这是青春期生理教育,你现在开不了口,以后孩子通过其他途径学了歪理,你急还来不及呢!”

说完一甩头,抱着储物箱一跳一跳地上楼去了。

躺在床上,楚生再次拨打张司青的手机,可依然是关机状态。再往租房打了电话也始终是没人接。早上给房东去过电话,可就连房东都不知道张司青忽然失踪的事,还有些紧张地试探着问这个月的房租楚生一人是否付得出……

张司青这次逃得一点征兆都没,该不会是借高利贷什么的惹了黑社会吧……

想着想着,楚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楚生起来依然没见到周瑞。

喂了“月饼”、“汤圆”和自己后,楚生打开周瑞的电脑开始玩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