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愤怒的小兽。
“谷子。”相儒彦屈膝半蹲在谷咺面前,看着他闪着泪光的双眼,柔声说:“前事已去,莫深究。”
“可能吗?”谷咺双眼通红地质问相儒彦,“你觉得可能吗?赫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跟他从小相依为命,你觉得我可能放下他吗?”
“谷子……”
“而且,而且他还走得那么不明不白……”谷咺扶着相儒彦的双肩,哭着说,“他答应我只要我考了第一就带我去游乐园,我拿着成绩单去找他,却看到他的尸体!”
相儒彦轻轻揽住谷咺的后脑,将他的脸埋进自己肩膀,说:“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要乱来。”
“嗯……”谷咺闷闷地点头。
“PTY。”相儒彦说,“是M国的PTY公司。”
“谢谢您,相组长。”谷咺用力吸吸鼻子,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相儒彦。
“没事。”相儒彦伸手揉揉谷咺的发,揽着他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谷咺点头。
回到谷咺家,相儒彦不放心地陪着他到晚上九点,最后再谷咺一再的挽留下离开了。
开着车行驶在向北的路上,由喧嚣到宁静,谷咺看着前路,一路沉默。
“我回来了。”
相儒彦伸手摁开客厅的灯,看看黑漆漆的厨房,叹口气,认命地走进厨房。
简单的两个炒菜就一碗饭,相儒彦端着它们走向客房。
“咚咚——”
“我进来了。”
推门进入,果然看到男人伏案的背影。
“先吃饭吧。”
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相儒彦走向男人。
“在写什么呢?”相儒彦不问自看。
男人也没遮掩,反而大方地起身方便相儒彦看。
“人性研究?”相儒彦看着修改繁多的手稿,奇怪地问,“你怎么研究这么大的课题?别告诉我你学这么久心理学,连选题都不会了。”
男人摘下眼睛,边整理手稿边说:“这挺好的。”
“好吧。”相儒彦耸耸肩,走向床头柜,无所谓地说,“随你开心。”
“你呢?”
“什么?”相儒彦端起托盘,疑惑地看向男人。
“你现在在研究什么课题。”男人将书桌腾出放饭菜的空间。
相儒彦将饭菜放下,说:“我都不做研究很久了,我现在专心工作。”
“是吗?”男人拿起饭反问。
相儒彦没回答,只是转身坐到床上,拿起床头放着的心理学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