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杜子骁道,“季勤章在这儿?”
“你别一大早晨就瞎吃醋。”白哲脱口而出,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赶紧低头装成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朝门外走去。
杜子骁被“吃醋”这两个字弄得心情大好,啥都不打算计较。他倚在门边,身子把门挡了一半,白哲要过,就得侧着身子从他身边过。他锅铲子一扬,给白哲让了个道,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发现白哲耳朵红了。
害羞?
杜子骁忖道,不然也没别的解释了,对吧?
他举着锅铲,跟中了奖似的站原地嘿嘿傻乐,乐完了扭身就跟了过去。
白哲浴室里洗澡,杜子骁过去的时候,哗啦啦水声刚起。他靠在墙边,隔着门板道:“洗完了过来吃早饭,我煮了粥,煎了鸡蛋,还去楼下买了油条和小咸菜。唉白哲你现在住这个地方真烦人,我走了二十分钟才找到一家买早餐的地方,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住高档小区的,连点正常生理需求都没有?小区门口没有卖煎饼油条的那还叫小区吗……”
白哲在里面一边给头发打泡沫一边听他碎碎念,听得简直无语,忍不住打断他道:“昨晚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季勤章嫌你碍事,所以打电话叫我送你回来的。”杜子骁草稿都不打张嘴就黑情敌。
白哲信他才怪:“胡说!”
“真的!”杜子骁大声道,“你想想,你喝醉了以后又是咬人又是踹人,还叽里咕噜说醉话,谁不嫌你碍事?也就是我这么好心,任劳任怨照顾你半宿,把你伺候睡了,一大早又起来给你做早餐……”
咬人又踹人,叽里咕噜说醉话?
白哲深深咽了口口水,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把水关了:“我昨晚……做什么了?”
“唉,也没做什么,你别紧张。”杜子骁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是不停地抓着我的手说你不想离开我,不能没有我这类的话,还趁我不注意,强吻了我好几口而已。没事没事,我乐意被你亲,要是你昨晚没亲够,待会儿可以继续亲。”
白哲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嘴。
他顾不得把身上的泡沫冲掉,直接拿起牙刷,挤了厚厚一条牙膏就往嘴里刷。
刷刷刷,刷刷刷,白哲这辈子刷牙都没这么仔细过,刷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让杜子骁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