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异常的好说话,高高兴兴点头。
钟杳给自己挖了个坑,翻出手机,一边搜索着附近的乐器行,一边轻轻吹着口哨,给他哼着自己为数不多会的几个调子。
林竹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肩上,唇角一点一点满足地旋起来,脑袋埋进他颈间。
车在钟杳家楼下停稳。
林竹已经睡熟了,钟杳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没能把人叫醒。
任何时候让沾了酒的经纪人再沾地都是不明智的,钟杳深入吸取教训,和开车的助理交代几句,拿起外衣把人裹住,一路抱进了小区电梯。
林竹在钟杳怀里醒过来,起先还有点儿茫然,听着耳边的电梯提示音,整个人倏地惊醒。
钟杳依然抱着他,西装裹在他身上,微凉的空气蹭着皮肤,带走了最后一点儿茫然恍惚。
不是梦。
林竹脑袋里轰地一声,手足无措,挣扎着想要下来:“哥,我——”
“听话,咱们家在十五层,真的不能跑步上去……”
钟杳条件反射开口安抚,察觉到林竹反应不对,轻轻一笑:“醒了?”
林竹耳边嗡鸣,艰难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我自己走,哥,我没事……”
酒心巧克力的效果要比黄酒弱得多,钟杳点点头,把他轻轻放下来,却还是未雨绸缪地顺手一牵,预先把人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林竹:“!!”
林竹整条胳膊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