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呀。”欧阳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后和他要比的地方还多着呢。”
阮韶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劝。欧阳臻倒是伸手搂住他,将他带入怀中。阮韶矮他半个头,恰好可以将头靠在他肩上。他身躯比起欧阳臻的矫健,要纤瘦柔软许多。两人依偎在一起,神情无限依恋,看过去是两张俊秀白净的面孔,十分入画。
欧阳臻低声温柔道:“阿韶,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
阮韶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可只有你了。”
十六岁。
建德帝五十圣寿,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封王们也都纷纷进京祝贺,一时间京城里冠盖云集,日日都有无数大马香车从长安大道上驶入皇城。这其中,最出近风头,最惹人注目的,当属辽平王的长女,大庸最为知名的美女兼才女,静山郡主。
辽平王是异姓王爷,姓江,祖上随太宗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得封王,世袭罔替。这静山郡主才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内定为王妃,就看最后哪个皇子能将她娶到。
皇室夜宴,一袭鹅黄长裙的静山低眉顺目地跟在辽平王身后,上前给皇帝行礼。待到礼毕,皇帝让她抬起头来。众人纷纷发出惊叹赞美之声。
“还真是个美人。”太子握着酒樽,对刘琸道,“母后希望你能娶她,借此笼络辽平。”
“母后巴不得我能把天下有用的女人都娶尽。”刘琸却是显得意兴阑珊,“这江氏长得还可以,就是太木了,像个呆子。你若喜欢,你怎么不娶?”
“江家多少年才养出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绝色,怕是不甘心送给我做妾的。”
太子早在前年就已大婚,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陈氏为太子妃,同时还纳了两名侍郎和将军的女儿为侧妃。两年前选妃时,江家郡主才十四,倒是已经艳名在外,可偏偏在关头上母亲去世,须得在家守孝三年。否则,太子妃也轮不到才色都逊色许多的陈氏当。
刘琸笑道:“我娶谁都不差,只要母后钟意。”
说着视线又向对面远处飘去。阮韶正侧着身子和坐在身后的欧阳臻说笑,神态亲昵,对满堂绝色视若无睹。想也是,他是个尴尬无用的越国质子,这些美人都被家人送来打算换个好资本,又怎么会浪费在他身上。
只是阮韶这段时间似乎又长高了些,面容越发轮廓分明,唇红齿白,长眉凤目,七分斯文,三分慵懒,又穿着重色锦袍,头戴玉冠,只随意一坐,一股风流潇洒之意流露出来。
刘琸心想,这劳什子静山郡主,呆板得像个木头人,哪里及阮韶十分之一的风韵?
可惜生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小国质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