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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翃只告了两日假,一天耗费在送苏梨回来的路上了,今天傍晚他必须回晋城。
盛二太太的丧礼还没结束,小美人必须留下,虽然盛元庆看起来像个只爱攀附权势不贪色的商人,殷翃仍然不放心单独将小美人留在盛家。
殷翃叫自己带来的侍卫去找平阳城的人牙子,让人牙子带几个调.教好的丫头过来。
总兵大人有命,人牙子很快就领了八个十三四岁、模样从周正到出挑的丫头来了盛家。
殷翃挑丫头是为了伺候加保护苏梨,这八个人中,殷翃选了两个看起来力气大一些的,他收了卖身契,再严厉警告了两个丫头一番,命她们寸步不离地守着离草姑娘,不许给盛家人单独见离草姑娘的机会,否则他要两个丫头的命。
他的脸就够吓人了,又这么直接恐吓,两个小丫头都快被他吓死了,砰砰磕头保证绝不会让离草姑娘落单。
殷翃满意了,带着两人去认主,名字他都给改好了,一个叫井儿,一个叫环儿,意思就是如果小美人有半点闪失,殷翃便把叫井儿的丫头扔到井里,把叫环儿的用绳子勒死。
但殷翃并没有将这两个名字的深刻含义告诉苏梨。
“我走之后,她们俩贴身伺候,那两个侍卫守在外面保护你,你若有什么事,可直接吩咐侍卫。”
离开之前,殷翃交待苏梨道。
苏梨非常满意殷翃的安排,面上还是装作伤心提不起神的样子。
殷翃又去敲打了盛元庆一番,这才单枪匹马地回了晋城。
就在殷翃回到晋城的第四天,平阳城这边,盛元庆通过来给苏梨送饭的小丫头暗示苏梨去看看盛二太太还是盛老太太身边大丫鬟时住的房间,睹物思人。
苏梨便知道,盛元庆要见她了。
苏梨领着环儿、井儿出发了,身后还跟着殷翃留下来的两个侍卫,到了芍药之前居住的小院,两个侍卫留在外面,苏梨带着丫鬟们进去了。房间里空荡荡的,苏梨一边佯装伤心一边扫向衣柜、床底,不知盛元庆藏在哪个地方。
看着看着,苏梨扑到芍药的床上哭了起来。
环儿、井儿都劝姑娘节哀。
苏梨抽泣道:“都别烦我,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陪姐姐待一会儿,姐姐的魂还没散,知道我来看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这话听着瘆人,环儿、井儿见泪美人不听劝,她们便退到了外间。
苏梨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将门栓放了下来,然后回到床上,继续装哭。
哭着哭着,床底传来轻微的响动,再等一会儿,盛元庆从底下爬了出来。
苏梨神色凄楚地朝他扑去,嘴里要喊老爷,被盛元庆眼疾手快给捂住了嘴:“嘘,小点声,让外面的人听见,你我都活不了。”
苏梨闭上嘴,委屈无比地看着他,等盛元庆松开她了,苏梨悲切地道:“老爷,我,我已经被他强占了。”说完她埋到盛元庆的怀里,肩膀轻轻抖动起来:“老爷,那时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只是为了回来再见您一面,才苟活到现在,如果老爷要我去做他的妾室,那我这便咬舌自尽!”
盛元庆急道:“万万不可,你若死了,我如何独活?”
他说的那么情真意切,如果不是苏梨知道情爱在他心里丝毫比不上亲情与家业,她都要信了。
“难道老爷真的舍得让我去伺候那人?”苏梨受伤地问。
盛元庆捧着她娇艳的脸,惆怅道:“我如何舍得,只是他乃地方一品大员,拥兵十万,别说我一人,便是我倾尽家财托官场的关系帮忙,他真要抢你,我也拦不住他。与其撞得鱼死网破,不如我狠心割爱,送你去他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苏梨一脸难以置信。
盛元庆叹道:“芍药,你还小,不懂如何才算真正的爱一个人。自私的爱是宁可你死也不想别人拥有你,可我更希望你过得好。我只是一个商人,你跟着我没有任何前途,殷翃不一样,他官运亨通,身边无妻无妾无子,你若能给他生个儿子,将来母凭子贵一世荣华,只要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