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在打火机上烤过了,这才缓慢地扎进去。扎了半日,花茎露出了更多的头,寇秋低声说:“忍一下,啊?”

为了临时充当麻醉,他扔给了狗崽子一块大骨头,意思是叫它咬着。可狗只是嫌恶地看了骨头一眼,便又把头转了过来,牢牢地盯着寇秋不放。

寇秋拿着镊子,心中默默数了一二三,猛地一用力——

血糊糊的花茎一下子被连根拔起,露出其锋利如刀的一端。寇秋松了一口气,忙用酒精擦了擦,拿纱布严严实实把它的爪子包住了。

“下次不能再这么往花丛中跳,记住了?”

他嘱咐过,又看了眼院子里的墙,神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

狗崽子自然没有吭声,只是殷红的舌头又探出来,卷了卷。

还挺可爱。

寇秋的手在它头上停留了下,终于忍不住稳稳落了下去,揉了揉它的毛。

这一身皮毛光洁发亮,抖开时,就如同一团蓄着雷霆的乌云。

狗崽子默不作声,只是在他的手落下来时,身子僵了僵,鼻头动了动,却又缓缓放松了,任由他摸。

“我把东西放进去,再来给你开门,放你出去,”寇秋认真地和狗说,试图与它交流,“好不好?”

可等他将这些放置回去,再回来时,却已经看不见了狗的身影。

寇秋有点奇怪地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狗洞。别墅的围墙很高,有两米多,他站在墙下,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这狗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是飞进来的吗?

还是花丛里长出了条狗?

系统简直要给他的脑洞跪下了。

【可是,】它再回忆起那狗的形态,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它看起来好像有点怪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寇秋说:【啊?不是哈士奇吗?】

由于夜间天色黑,又无灯,借着手电筒那点灯光,其实并不能看清。系统想了又想,也觉得有几分像哈士奇,不由得幽幽道:【二哈可是会拆家的。】

【是吗,】寇秋说,【可是看起来很乖啊?】

的确是乖。

系统无话可说,只能将喉头的疑惑乖乖咽了回去。

寇老干部做了件好事,觉得人生都骤然明亮起来了,借此机会深深地教育了系统“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并深刻地和自己的崽探讨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伟大话题。听的系统一个劲儿地打哈欠,最后实话实说:【讲真的,阿爸,我不操心可持续发展,甚至你现在不虐渣都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爸夫?】

寇秋奇怪,【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这么一问,系统崽子就不作声了。再问,系统才扭扭捏捏地回答:【人家也想约会啊......】

寇老干部道:【我是开明的家长。】

不阻止你谈恋爱啊?

系统捂着脸,干脆说实话了,一口气捅破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可你不和爸夫做点不和谐的事,我怎么能见到马赛克?】

为了你的崽的终身幸福着想,也请你立刻去和爸夫甜甜蜜蜜好吗!

最好每天都能做点合体运动,一做就是一天一夜什么的,我真是一点都不期待,嘻嘻。

寇老干部有点震惊。他指责,【崽,你原来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