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才急忙起身要拉住沈夏年,可惜为时已晚,沈夏年一打开包厢门,各种长枪短炮几乎抵到他脸上,快门声此起彼伏,仿佛猛烈的子弹向沈夏年疯狂开火,闪光灯映得他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清明。
沈夏年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只一丝不挂的猴子,任人观赏拍照。那些记者和摄影争先恐后地往包厢里挤,把沈夏年挤得东倒西歪,又被团团围住:
“沈夏年请问你和父亲不和是真的吗?”
“听说你拒绝支付父亲赡养费是真的吗?”
“沈济才请问你说想向记者爆料是关于赡养费吗?”
“沈夏年请你回答一下……”
“无可奉告,”沈夏年的目光充满愤恨和绝望,像把锐利的尖刀,朝沈济才的眼里狠狠刺去,“无可奉告。”
胃部一阵剧烈痉挛后,沈夏年喉壁紧缩,恶心感翻江倒海般地直涌到嗓子眼,他捂住嘴,强迫自己不在镜头前做出干呕反应,不停机械地重复: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恶心,好恶心。
甚至被杜隆军压在厕所隔间里差点被猥亵,都没有这件事让沈夏年感到恶心。
“不,没有的事,我们父子关系很好的,关系很好的!”沈济才极力争辩,“你们别拍了!都出去!你们都出去!这是我们的家事!给我滚出去!”
由于动静太大,其他包厢的客人也纷纷出来看热闹,酒店迫不得已出动安保人员,把这些狗仔记者都架了出去。
原本一室吵闹的包厢里又戏剧性地重归寂静,一场闹剧落幕后众人一哄而散,留下被措手不及推上舞台的演员,不知该如何谢幕。沈济才把门关上,把反应怪异的沈夏年拉到位置上:
“对不起夏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群狗仔会跟来,现在的狗仔都这么夸张吗哈哈……我不懂娱乐圈我不知道……”
“你跟狗仔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