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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多,家怡睡醒后将三福换下去睡觉。
走到西厢别墅东侧一扇小窗前的家怡伸了个懒腰,随即坐在三福盯梢时的位置上,转头问gary:“怎么样?累不累?”
“熬过今天还是没问题的。”gary笑着点了点头,“十一姐,翟波他们这些人那么凶恶,不会真的有什么以一当十的能力吧?”
下午时,内地针对三名大陆凶嫌的搜索终于有了结果,传真回来的信息令所有人大开眼界。
翟波和外号‘黄瓜’‘石头’的两个兄弟可以称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就为翟波马首是瞻。
他们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做过持枪山匪,后来逐年奔波,经历了许多大事,趁乱杀人作恶无数起,是配合非常好、非常团结的犯罪团伙。
前几年翟波曾与一个女人处了2年对象,警方虽然一直没能捉到翟波和他的两个兄弟,却找到了那个女人。
经那女人描述,大家逐渐勾勒出一个心狠手辣的可怕角色。
他曾非常淡然地与女友讲:“必须要杀人,不杀人镇不住人,容易出大事。杀了人,一切就都好办了。”
仿佛只要将所有人都杀了,他就可与为所欲为。
翟波一辈子唯一一次心软,大概就是在跟前女友分手时,没有杀掉前女友,而是在迟疑后,放了她离开。
这也使得他行踪和身份暴露,不得不从北一路转南,边抢劫杀人,边逃到广东省再次潜藏起来。
警方无法确认翟波在这期间到底在广东省做下了几起凶杀案,唯一确定的一个案子,是他在一位警察回家的路上抢劫了这名警察的配枪,并将警察杀害后抛尸。在大陆警方还没意识这名警察已遭遇不测时,他又青天白日抢劫了一家餐厅,之后再次消失无踪——很可能那之后他便偷渡向南,到了香江。
一个行动力、脑子和杀性都非常强大的人。
gary阅读过翟波的履历后,便有些忐忑。
杀过人的人会有其他人身上没有的煞气,这样杀人无数的人必然更加可怕,gary每每想到他们将与这样一个人对峙,甚至可能发生枪战,就觉得心里不安。
他们虽然强悍,但到底隶属重案组,并非那种时时要去面对悍不畏死凶徒的飞虎队。虽然有些不认同自己的紧张情绪,却也难以完全克制。
家怡伸手攥了下他的手腕,让他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温度。
人在害怕的时候,手指会发冷,但她并没有。
这给了gary鼓舞,他转头凝视她眼睛。
“我们已经做了做完善的布局,接下来就到了砍瓜切菜的环节。gary哥,他们是鱼肉,我们才是刀俎。”家怡仰起头,双眼在夜色中亮晶晶的,语速缓慢,格外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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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不是流星最多的季节呢?
一点黄芒曝亮一刹,转瞬划过天际,落向东方渐渐泛白的天光中,消失不见。
胡家的独栋别墅逐渐蒙在晨雾中,在这一片坡地区域,施勳道别墅地产商只建了这么一栋城堡般的王牌别墅。
得天独厚的地段独享,在以往是最大的优点。
如今却使它成为孤立无援的靶子。
波哥提前潜伏几个小时,多受了几个小时的冻,就是为了一动不动地盯视四周所有一切,也包括那栋别墅。
在天际渐白时,他终于确定别墅里的确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如常。而在别墅外围的郊野中,也没有任何人影——
如果有保镖或警察潜伏在四周,5个小时里内,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起身去上厕所或换班。
不知名的远处传来鸡叫声,整座城开始缓慢苏醒。
需要早起工作的人已起床,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睡得正沉。
站起身时,波哥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痛,但为了行动万无一失,这都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要么忍痛却能保命,要么存侥幸心理却做短命鬼。
波哥一向懂得做选择,也因为他肯动脑子、肯吃苦,才能活到现在。
抖落身上的露珠,忍住凉寒,波哥深吸一口气,朝着几步外与他一般趴伏在之前踩过点的高处草丛中的‘黄瓜’和‘土豆’招招手,三人缓慢逼向别墅,一边时刻观察四周,一边活动四肢、慢慢找回最好状态。
他们走至别墅围墙外,转身爬上围墙,剪断防盗刺后便转身朝着不远处摇了摇提前准备好的红色丝绸。
那个方向立即有另一条红色丝绸被举高,并以同样的频率回应。
波哥这才跳下围墙,潜伏在另一处的15名tom张安排的悍匪也压低身体,快步朝着别墅围墙逼近。
……
家怡正拿着望远镜不知道第几次观察别墅四周,尤其是teresa发现匪徒蹲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