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不喜欢他喋喋不休,放话:“闭嘴。”
但事实上他已经被月沢瑛的话打动了,加之他顺势答应月沢瑛之前的提议,也是因为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抓来当人质,如果警方发现算了这里不对劲的地方找过来,他们甚至控制不了这些人。
既然月沢瑛提出来只抓他一个人,并且还有钱拿,正是符合了劫匪的心意。
现在去月沢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必他们走了以后,警方必定会知道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会想办法来追踪他们的下落。
而他们想不到,劫匪居然会来到月沢瑛家中。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络腮胡递给开车小弟一个眼神,将车开往月沢瑛家中。
感觉到车子转了个方向,月沢瑛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来。
虽然知道月沢是日本有名的超级富豪,可是当车停在月沢瑛家门口的时候,所有劫匪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能有这么大的宅子,他们抢的果然没错。
凭着这个心理,他们拉拽月沢瑛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拉开头套看着月沢瑛苍白的脸,心中更加畅快了些。
既然是个病秧子都快死了,钱给他们花一花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络腮胡让月沢瑛走在前面,月沢瑛乖乖听话带路。
走近宅子里,络腮胡发现果然只有园丁保姆和厨子在,这些人看见提着武器的劫匪和被挟持的月沢瑛,也不敢动弹。
月沢瑛在络腮胡的看护下去拿可以不记名兑换的支票本,留下其余劫匪站在客厅中。
他们看着月沢瑛家中各种装饰,双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只要看中什么东西,他们就上手去拿,身上塞得满满的,家中被一扫而空,看起来乱糟糟的。
月沢瑛拿着支票本出来,就见到似是经历过台风一样的客厅,桌上的花瓶都碎了一个,领个被人抱在怀里,不禁挑了挑眉。
不知道为什么,络腮胡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伸手去打断了手下们的动作,有了月沢瑛给他们的支票,还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头小利上,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没眼里劲的,贪这些小东西有什么用?”
月沢瑛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自顾写好了支票,然后交给络腮胡。
络腮胡一把将支票拿过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月沢瑛。
月沢瑛感觉到些许不妙,刚想说让络腮胡遵守诺言。
络腮胡就说:“我改变注意了。”
月沢瑛脸上一沉,发现他将支票收了起来,开口继续问话:“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你肯定知道。”
果然,劫匪的心永远是无法满足的,就算给了他支票,他还在肖想着别的东西。
不过月沢瑛好奇他问的是什么,便顺着问了下去。
络腮胡说:“黄昏别馆你应该知道吧?我听说当初建造这栋黄昏别馆的时候,还剩下不少黄金没有装进去,我想知道剩下的黄金藏在什么位置。”
月沢瑛听罢失笑,原来络腮胡以假的怪盗基德之名,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黄昏别馆剩下的金子?
络腮胡见月沢瑛笑得放肆,却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看他表演完。
月沢瑛笑完了,开口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黄昏别馆建造剩余的黄金下落?”
络腮胡只觉得他是在推脱,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只要你把金子的藏匿地点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马。”
说着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月沢瑛一眼,明显是觉得月沢瑛弱不禁风,恐怕禁不起敲打,劝他乖乖就范比较好。
月沢瑛完全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继续问:“月沢家跟黄昏别馆没有一点关系,既然你对黄金这么好奇,不如去挖一挖黄昏别馆的金子,说不定还能找出几块来呢。”
黄昏别馆是用黄金打造的,被媒体争相报道,还有人掀起淘金热浪,去黄昏别馆废墟挖黄金。
络腮胡不想跟他在这里绕来绕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黄昏别馆最后就是落在你手里,你肯定知道黄金的下落。”
月沢瑛能看着黄昏别馆露出黄金以后,什么反应也没有,还任由新闻发酵,他无动于衷的这一点代表了他手里肯定藏着另一批黄金,才会对眼前这个黄昏别馆无动于衷。
月沢瑛轻笑一声,只觉得络腮胡说法十分荒谬。
他之所以姓月沢,是因为这个姓是他母亲的姓,而那个由黄金建而成的黄昏别馆,其实是他父亲乌丸名下的,稍后被无声无息地拍卖给了别人,参与进来的至始至终都是他父亲的名字,乌丸家明面上跟月沢家完全没有关系。
外人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别馆属于月沢瑛,因为无论是从姓氏还是跟古老的乌丸家族来说,月沢家都扯不上关系。
这也是月沢瑛觉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络腮胡会认定黄昏别馆属于他,还认为他藏匿了部分黄金?
虽然黄昏别馆确实是父亲给他留下财产就是了。
也就是说络腮胡说的一番话都不符合正常推理逻辑,结果却正确了,不得不让月沢瑛提高警惕。
“你恐怕弄错了什么,月沢家跟黄昏别馆没有任何关系。”
络腮胡见他如此肯定,有点慌神了:“不可能!那个人说的凿凿可据,怎么都不像是在说谎!”
月沢瑛抓住话中的关键:“是谁跟你说的?”
络腮胡目光闪烁:“……是黑市上有人说的。”
月沢瑛不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跟月沢家有关的人,知晓月沢瑛和乌丸家族的关系,才会如此清晰明白地透露给眼前这人。
不过也是因为那人不敢太得罪月沢瑛,所以才没有把事情跟络腮胡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络腮胡还在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金子的藏匿的地方。”
这个时候,月沢瑛已经不把络腮胡的话当回事了。
既然劫匪的真正目的找到了,月沢瑛没必要再妥协下去。
“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明明是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柔弱病重的青年,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站的笔直,不打算再配合络腮胡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