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夷光体力不成,对这种事一直兴致缺缺,两人间大都是谢弥主动的,她有意自我提升,这也偷看了些话本,学到好几个新花样。
见她请缨,谢弥心跳的飞快,乖乖地躺在床上,两只大手乖巧地贴在身体两侧,带着点邪气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沈夷光被瞧的紧张起来,忍不住伸手遮住他的眼,然后长腿一迈,人便跨坐在他身上。
她技术委实不大娴熟,一边回忆避火图里的动作,一边生硬地背着台词:“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喜欢我这么对你吗?”语气一板一眼,毫无起伏。
嗯,书上说可以适当说些浪语来助兴。
谢弥没忍住,笑的身子直抖:“...操哈哈哈哈哈哈。”
沈夷光:“...”
“笑什么,书上就是这么教的!”她给谢弥笑的恼羞成怒,邦邦捶了他两拳:“再笑你一年都别想近我的身!”她本来就不太熟练,谢弥还笑话她,讨厌讨厌讨厌!
谢弥只得拼死憋住笑,招了下手:“还是我来教你得了,附耳过来。”
沈夷光瞪了他一眼,两手撑在他胸口这才,侧耳贴过去。
谢弥亲了下她的耳朵尖,嗓音粘缠:“你得亲手把它弄起来,再放进去。”
两人小别胜新婚,很没出息地两天没踏出房门,三餐都是蒋媪等人放到外堂的。
沈夷光刚到益州的时候十分不适应,但后来住了小一年,连川话都学的差不多了,更别提暖锅麻牌这些东西啦,她动身来长安的路上还难过了许久。
幸好一到长安,谢弥就缠她缠的死紧,她每天腰酸腿疼的,也没功夫伤感
啦
王朝初建,谢弥忙的分身乏术,每天就三四个时辰的空闲,他就嫌长乐殿和明光殿离的有点远,干脆让潺潺这段时间都住在明光殿陪着他,哪怕料理正事的时候,他都要潺潺在一旁陪着。
已经升任陈阁老的陈总督都看不下去了,委婉劝谏:“您知道为什么我和家中夫人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吗?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总腻在一处,实在是看够了。”
谢弥那嘴贱的,不屑一嗤:“你媳妇能跟我媳妇比?”
陈总督:“...”
见劝不动谢弥,他也只能放弃,肃了神色:“臣还有事要同您商议,关于谢家的。”
谢弥差不多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你细说说。”
陈总督道:“您虽是昭德帝之子,但您也没打算认这个父亲,那就不妨重立玉牒,另修宗庙,迎谢贵妃和谢家族人的牌位入宗庙。”一来可以淡化江家的影响,二来也可以明正谢弥的出身,免得老有人拿他家奴出身之事抹黑。
谢弥想了想:“除了我母亲之外,谢家人的尸骨大半都找不着了,不过我母亲和其余谢家人的牌位都在国寺存放,让司天监算个吉日,到时我和皇后率众臣迎谢氏牌位入宗庙。”
谢弥肯定得亲去了,不过皇后毕竟是出身谢家曾经的死对头沈家,再说迎牌位也不一定非得儿媳去...当然,以谢弥对沈夷光的看重,这话说出来自然扫兴,陈总督想也不是大事,干脆闭口不言。
谢弥一回去就把这事儿跟潺潺说了,沈夷光却有点犹豫:“真让我去迎牌位啊?”
她面对谢家,总觉着有点心虚。
虽然她现在和谢家其他族人处的还不错,但那些死去地谢家族人,多少都跟沈家沾点关系,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谢弥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我媳妇,你不去谁去?就连你都不去,不是让人指着鼻子骂我不孝吗?”
说来也诡异得紧,自谢弥公开了要带沈皇后迎谢氏的牌位入宗庙之事后,天气居然反复无常了起来,尤其是靠近吉日那几天,压根没有一日放晴的,狂风暴雨中还夹杂着阵阵电闪雷鸣。
如此一来,难免有好事之人背后议论,毕竟谢家和沈家曾经是死敌,这是谢氏一族不愿意认这个儿媳呢,若新帝执意让沈夷光迎谢家灵位,指不定还有天降神雷,近来已经入秋,这般天气着实古怪,因此这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