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之江谈如何?”
在男人带暧昧的融融低语声中,谢弥被惊醒了,‘腾’的坐直了身子。
他居然梦到对沈夷光...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他神情懊恼,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换了裤子,他急于掩盖罪证似的,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拎着裈裤拿去清洗。
他居然还问她自己和江谈哪个更厉害,简直荒唐!他...
谢弥打皂角的手忽然顿了下,渐渐地,脸上带了点若有所思。
为什么不能?
他大可以把沈夷光从江谈手里强抢过来,既能让江谈锥心刺骨,还能捎带着报复了沈夷光。既然江谈可以拥有沈夷光,他当然也可以。
强夺...沈夷光。
他还沾着泡沫的手按了按自己心口,心脏因为兴奋而剧烈跳动起来
只是这样,他的计划就得做出一点更改。
蜀王曾经在宫里留下的暗哨被他全盘接手,他来此之前,亦有布置,当然,他的益州也少不了朝廷派去的细作。
谢弥轻轻嘬唇,发出几声清脆鸟鸣,很快,就有几只鸟儿在他头顶盘旋着渐渐下落...
办完这些,他恼怒地低头,继续搓着脏污一片的裤子。
......
沈夷光自母亲去世后,上头便没什么亲近的女性长辈了,后娘跟她也不大亲近,沈皇后又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她一进长乐殿,便趴伏在沈皇后膝头,哼哼唧唧地向她撒娇,便是吃块糖被噎住了也能说上半个时辰,就这么一直絮叨到入夜。
还是万年公主实在受不了她这黏糊劲,上前硬把她从沈皇后身上揭下来,方才道:“母后你有所不知,晌午在宫外,潺潺她和六郎...”
她话才说了一半,外面内侍便传话:“娘娘,德妃宫里的钟女御求见。”
沈皇后蹙了蹙眉,又瞧了眼沈夷光,怕她日后在萧德妃那里难过,到底不好不给她面子,便道:“让她进来。”
钟女御一进来,便先行了个大礼,笑着道:“打扰皇后清净了,我们德妃娘娘派奴婢来问一声,县主既然进宫,为何不去瑶光殿拜见过她?”她咬牙在拜见二字上加了重音。
这话一出,沈皇后和沈夷光尚还能沉得住气,万年公主手中茶盏一顿,‘砰’地一声,重重撂在了桌上。
她冷笑道:“堂堂县主,未来的储君之妻,去拜见她一个妃妾?她真把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不成?!若再让本宫听到这般狂悖之言,我便立时禀了父皇,让她去宗庙为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