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的长椅上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来拿着手机打游戏,等于乐下班。
银灰色的布加迪上,池渔坐在副驾驶,头靠在车窗处,眼神怔怔的望着某处发呆。
从上了车,她没有开口和沈故渊说过一句话。
沈故渊一边开车,余光注意着她的动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难过?”
许久,沈故渊薄唇轻启,语气淡淡的询问。
池渔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余杰中死了,你难过?”
池渔垂眸看着手指,声音轻的让人心疼:
“他死了我不难过,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
沈故渊俊眉深深折在一起。
就在他要追问池渔为什么心情不好时,耳边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沈故渊,你今天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吗?”
“嗯。”
沈故渊言简意赅,毫不犹豫的答。
池渔眼底划过讽笑。
“那你开了什么会?内容是什么?”
她突然直起身子,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故渊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都是些琐事,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随便问问。”
池渔再次别开脸。
车子稳稳的开入归园居。
刚一停稳,池渔便推门下车,直接去了楼上卧室。
等沈故渊追上去时,她已经在卧室洗澡了。
池渔将卧室的水调到最大,脱了衣服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