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卿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
下秒,她一脸心疼的看着池渔,没忍住再次抚了抚她的脸颊:
“乖乖,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池渔拿了个抱枕,本想靠在沙发上,谁知顾婉卿直接揽着她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说吧,我听着呢。”
往事虽久,可池渔每次说起,心脏都会像被刀剜一样的疼。
她靠在顾婉卿怀里,娓娓道来。
每说到动情处,池渔还未说什么,顾婉卿倒先哭了。
楼上书房。
盛方林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沈故渊,另一杯自己拿着。
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茶香飘溢在整个房内,宁静而馨香。
“盛叔叔找我是想谈池渔的身世?”
沈故渊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白瓷和大理石碰撞,声音有几分清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盛方林无奈轻笑,“池渔是她父母的亲生孩子吗?”
沈故渊眉峰微挑,“目前还是。”
盛方林眼底的笑意加深。
沈故渊这个说法,很有深意。
盛方林也不戳破,继续问他:
“如果她不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告诉她这件事?”
沈故渊端起茶杯轻轻吹气,薄唇轻抿茶水,语气平淡:
“实话实说,我想她也应该迫不及待要脱离那个宛若吃人窟一样的地方。若是其他的,我会瞒着她,但这件事,我不会。”
盛方林看着沈故渊的眼神越来越赞赏。
他甚至觉得,如果池渔真是他的女儿,把她嫁给沈故渊,他千万个愿意。
“你很爱她?”
盛方林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沈故渊沉默许久,最后缓缓开口:
“盛叔叔,你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那一口气。”
盛方林毫不犹豫道。
沈故渊微微一笑,“池渔就是我的那口气。”
盛方林身躯一震。
沈故渊又想起什么,神色严肃的看他,“盛叔叔,盛宁是你的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