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喝醉的片段慢慢涌入脑海,沈故渊脸色微尬,声音沙哑而温柔:
“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池渔光着脚在他腿上踹了下,“客厅不冷吗?我睡得着吗?”
沈故渊起身,抱着她径直上楼,“那就去卧室睡。”
池渔抬手在他胸口猛地捶了几下,“都怪你都怪你!”
沈故渊抱着她躺进被窝,上下眼皮没来由的打架,声音也迷迷糊糊的,“嗯……都怪我……”
话落,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十二点。
池渔伸了个懒腰,仰头看到沈故渊拿着电脑靠在床头处理工作。
她起身去衣帽间找了睡衣换上,一声不吭的去浴室洗漱。
等她抬起头时,发现沈故渊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池渔被吓得差点把牙膏沫吞下去。
“你午夜惊魂吗?想吓死我啊!”
池渔快速漱口擦嘴,转身不满的瞪着他。
沈故渊抬手,冰凉的指腹抚在池渔略肿的眼皮处,声音带着丝丝凉意:
“昨晚你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哭了。”
一提到昨晚,池渔就有些悲伤。
她上前抱着沈故渊,靠在他胸口,微微叹气,“我慢慢跟你说,就是当年……”
沈故渊听完后,神色有些沉重。
“我会不会很坏。”
池渔低着头,有些不敢面对他。
“当然不会,”沈故渊拍拍她的背,“小渔,任何人都会有活下去的信念,哪怕是一株小草,也想为了生活拼命的挤破石缝。”
“所以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盛宁会经历那样的事,你只不过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而且我相信,当年盛宁被带走时,也是想着要活下去的,她和你一样,都没有预估到人性的邪恶和残忍。”
被沈故渊这样一安慰,池渔心里好受多了。
她双手紧紧抱着他,靠在他胸前低声道:
“我想去看看盛宁的妈妈。”
沈故渊思索数秒,薄唇轻启:
“好,我陪你去。”
池渔仰头,踮脚,在他下巴上轻吻。
飞机从帝都机场快起飞时,池渔给盛方林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