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师是真的不知道陈行是什么人吗?
他爸爸是帝都大学的股东,妈妈是国际上有名的钢琴家,他来学校就是体验生活的,所以每次都缺考。
按理来说他今年应该上大四,可是前两年他和高年级的学长合伙去外面开公司,浪费了两年的时间,这才从大二学起。
陈行一只手插在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看着池渔,那双眸子仿佛泼了墨一般的深沉。
“池老师,我不过迟到而已。”
陈行唇角划过讽笑,似乎在嘲笑池渔的小题大做。
“既然我是这门课的老师,那我就要为你们负责,因为你的迟到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我让你站着听课,有问题吗?”
池渔眸光冷冷的注视着他,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和嘲讽放在眼里。
沈悦心坐在下面看着剑拔弩张的一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陈行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要是再敢这样故意吸引池渔的注意,恐怕她三哥不会轻易放过陈家。
教室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
陈行和池渔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池渔深吸气,嘲讽的看一眼陈行,“身为学生,上课连课本都不带,你真觉得从大二再来一次就能毕业?陈行,既然你选择读书,那就得接受这里的一切,不是说你爸爸给学校捐了钱你就可以一劳永逸,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简单的事。”
话落,池渔转身再也不看他。
“大家翻开课本,我们上课。”
池渔声线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一笔一划的写着板书。
陈行靠着墙壁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放在兜里的手手指不由得蜷缩。
她可真是个尤物。
怪不得沈故渊会那么早就和她结婚。
第一节课陈行果然站着听完了。
下课的时候,有同学拿着书本上来找池渔问问题,池渔微笑着耐心解答。
大家看着态度温和的她,发现池渔课上和课下完全是两幅面孔。
上课的时候她严肃一丝不苟,下课时却平易近人,这反差也太大了。
十分钟休息时间结束,池渔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陈行,粉唇轻启:
“你可以坐下听课了。”